长沙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弄堂200元一回
夜幕下的车站一角
那天路过长沙火车站，天色已经擦黑。广场上人来人往，拖着行李箱的旅客行色匆匆，谁也没留意到西侧那条窄窄的巷子。巷口摆着个卖炒粉的小摊，油烟混着辣椒味儿飘过来，我正要往前走，忽然听见两个坐在摩托上的男人低声交谈：“就在里头，200块一次。”“这么贵？前头弄堂不是便宜些？”“那边环境差多了...”他们看见我走近，立刻噤声，扭头发动了摩托车。
我忍不住朝那条巷子多看了几眼。墙面斑驳，几盏昏黄的路灯勉强照亮坑洼的水泥地。几个女人靠在墙角玩手机，偶尔抬头打量着零星经过的路人。巷子深处传来搓麻将的声音，还夹杂着几句本地方言的吆喝。说实在的，要不是亲耳听见，我真不敢相信在火车站这么显眼的地方，还有这样的角落。
往前走了百来米，拐进另一条更窄的弄堂。这里几乎没什么光线，只有几家发廊还亮着粉红色的灯。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刚从其中一家出来，边系皮带边掏钱包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门口的中年妇女。“200块一回，老价钱了。”那女人说着，麻利地把钱塞进腰包。男人点点头，快步消失在弄堂另一头。
住在附近的老周告诉我，这些巷子存在好些年了。他在火车站开小卖部十几年，见惯了这些事。“以前更乱，现在好歹收敛些。”他抽着烟说，“有的是做按摩的，有的是做那种生意，都打着200块一次的招牌。反正来往的旅客多，总有人会进去。”
我刚想细问，有个背着双肩包的小伙子凑过来打听“便宜住处”。老周朝巷子方向努努嘴：“那条巷子往里走，有家旅馆，也是200一晚。”小伙子道了谢，犹豫着往那个方向去了。老周摇摇头，掐灭烟头：“这些外地来的，搞不清状况，容易被宰。”
说实话，站在这些巷子口，能闻到各种混杂的气味——饭菜香、垃圾酸味、廉价香水味，它们交织成一种特别的气息。偶尔能看到巡逻的警察经过，那些站在巷口的人就会暂时散开，等警车走远又慢慢聚拢。这种微妙的平衡，似乎已经成了这片区域的常态。
有个在附近等客的网约车司机说得挺直白：“说白了就是赚个快钱。火车站嘛，人来人往，都是过客，做完一单谁还认识谁？”他指了指那条弄堂，“那条巷子200块钱一次，这边弄堂200元一回，价钱都一样，就看客人怎么选。”
夜幕完全降临，火车站广场的灯都亮了起来。西侧那条巷子反而比白天更热闹了，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谈价的声音。而另一条弄堂里，粉红色的灯光在夜色里显得格外醒目。我站在路口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进出这些巷子，忽然觉得，这座城市光鲜亮丽的表象下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离开的时候，又经过那个炒粉摊。摊主正在收拾家伙准备收工，我顺便买了份炒粉。他一边颠锅一边说：“老弟，看你在这转悠半天了。这些巷子看看就好，别太当真。”我接过炒粉，热乎乎的，辣椒放得够劲。转身离开时，听见他在身后嘀咕：“都是讨生活呗，哪儿都一样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