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丈夫的上司侵犯
被丈夫的上司侵犯
林薇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，清蒸鲈鱼冒着热气。她解下围裙，看了眼墙上的钟，七点整。丈夫周浩该回来了，他说今晚要带个重要的客人回家吃饭，是公司新来的项目总监，姓陈。
门铃响了。林薇擦擦手去开门。周浩侧身让进来一个男人，约莫五十岁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笑容很标准。“薇薇，这是我们陈总。陈总，这是我爱人林薇。”周浩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罕见的、近乎讨好的热情。林薇笑着打招呼，心里却莫名咯噔一下。那陈总看她的眼神，像在打量一件商品，从脸滑到脖颈，再滑到系着围裙的腰身，虽然只是一瞬，但让人不舒服。
饭桌上，周浩不断敬酒，话题绕着项目转。陈总话不多，偶尔点评几句，分量却很重。林薇安静地吃着，听着丈夫用兴奋又压抑的声调说着“机会”、“提拔”。她有点走神，想起上周周浩深夜回家，醉醺醺地抱着她说：“媳妇，这次要是跟紧了陈总，咱们就能换个大房子，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。”她当时心里暖，现在却有点空落落的。
“小林菜烧得真不错。”陈总忽然把话头转向她，举了举杯，“浩子有福气啊。”林薇勉强笑笑，抿了口饮料。周浩立刻接话：“陈总您夸奖了！薇薇，给陈总再盛碗汤。”那语气，不像让妻子盛汤，倒像吩咐服务员。
饭后，周浩被一个紧急工作电话叫到书房处理。客厅里只剩林薇和陈总。空气忽然变得粘稠。陈总踱到酒柜前，自顾自倒了杯红酒，坐到林薇旁边的单人沙发上，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。“浩子很努力，”他晃着酒杯，眼睛却没看酒，“就是……有时候太实在，缺了点机灵劲儿。这职场啊，光努力可不行。”林薇不知道怎么接，只能点点头，身体悄悄往后靠。
“你得多帮帮他。”陈总往前倾了倾身子，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沙发扶手上，离林薇的手只有几厘米。“比如，多出来和我们聚聚，认识些人，对他有帮助。”他的声音压低了些，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熟稔。林薇感到一阵反胃，借口收拾厨房，慌忙站起来。
她刚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，陈总竟跟了进来。厨房空间狭小，他堵在了门口。“小林，别急着忙。”水声哗哗，盖住了林薇骤然加快的心跳。他的手，毫无征兆地按在了她握着抹布的手背上，温热，潮湿，像某种爬行动物。林薇浑身一僵，脑子“嗡”地一声。
“浩子是个好苗子，我很看好他。”陈总的声音贴着耳朵灌进来，另一只手竟揽上了她的腰，“你呢，也得多为他‘付出’一点，是不是？这很公平。”他的气息喷在颈侧，林薇恶心得想吐。她想尖叫，想推开他，但喉咙像被堵住了，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。丈夫在书房，距离不到十米，他的前程，他念叨了半年的“大项目”，还有他刚才饭桌上那卑微热切的眼神……像无数根绳子，把她死死捆在原地。
那只手得寸进尺地游移。林薇猛地一颤，不知哪来的力气，狠狠甩开他的手，撞开他，冲出了厨房。她脸色煞白，胸口剧烈起伏，直接躲进了卧室，反锁了门。背靠着冰凉的门板，她双腿发软，慢慢滑坐在地上。外面，传来丈夫送客的寒暄声，那么正常，那么愉快。陈总的笑声隐约传来，仿佛刚才厨房里那令人作呕的权力侵犯从未发生。
周浩敲了敲门：“薇薇？你怎么了？陈总说有事先走了，我还想让你出来送送呢。”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。林薇张了张嘴，眼泪无声地滚下来。她能说什么？说他的上司，那个能决定他升迁命运的人，刚刚在厨房猥亵了她？周浩会信吗？就算信了，他会为了她，去对抗那个“陈总”吗？她仿佛看到丈夫脸上会出现挣扎、痛苦，最后或许是沉默，或许是那句“忍一忍，为了这个家”。
那晚，周浩睡得很沉，大概在梦里勾勒着升职后的蓝图。林薇睁着眼，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。手背上被触碰过的地方，火烧火燎地疼。她忽然清晰地意识到，侵犯她的，不仅仅是那只手。那种被当做资源、被物化、被权力轻易碾压的感觉，像一张更密不透风的网，罩得她喘不过气。餐桌上的笑语，丈夫的期盼，未来所谓的“好日子”，都成了这张网的丝线。她开始一点一点，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，变成了丈夫事业版图里一个可以“牺牲”的附属品。夜很深了，她轻轻起身，走到客厅。餐桌上杯盘狼藉，那瓶喝了一半的红酒，在月光下泛着暗沉沉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