婿母欢伦中字
婿母欢伦中字
老李家的喜宴刚散,邻居们聚在巷口闲聊,话题总绕不开新娘子小芸。有人说她模样俊,有人说她脾气好,可张婶抿嘴一笑,悠悠吐了句:“这姑娘啊,难得的是‘中字’功夫深。”旁人听得一愣,随即都会意地点头。这话,慢慢就传开了。
什么叫“中字”?不是识字多少,也不是名字带个中。在我们这儿,说的是为人处事,不偏不倚,恰好在那个“中”道上。尤其在婆媳、翁婿这层关系里,这个字,学问可就大了。
小芸过门不到半年,就把这“中字”演绎得活灵活现。婆婆念叨旧式家具好,实木耐用;丈夫觉得北欧风格简洁,看着亮堂。两人为客厅沙发该换哪种,暗暗较了几天劲。小芸呢,没急着站队。她周末拉着婆婆逛了趟家居城,让老人家亲手摸了摸那些新式沙发的布料,试试弹簧;回头又跟丈夫细说老式实木打磨的工艺,讲那纹理里的时光味儿。过了几天,她笑眯眯地提议:“妈,咱那老沙发骨架硬实,扔了可惜。我寻思着,定制一套厚实柔软的垫子罩上去,既舒服,又留着您念想的底子。客厅灯换个亮点儿的,整个屋子也就精神了,您看成不?”婆婆觉得体贴,丈夫觉得在理。一件小事,春风化雨。
这“中”的学问,核心就在一个“调和”。不是和稀泥,不是没主见,是心里装着两头,懂得找那个让两边都舒服、都能下台阶的点。家庭里许多别扭,往往起于“非此即彼”的较真。你说往东,我偏往西,针尖对麦芒,日子久了,再好的情分也磨出裂痕。而“中字”功夫好的人,像一块温润的玉石,能把那些尖锐的角儿,慢慢给润圆了。
再说回小芸。有一回,婆婆从老家带来一大罐自己腌的咸菜,顿顿往桌上端。丈夫吃了几口就嘀咕,说太咸不健康。婆婆脸上有点挂不住。小芸赶紧夹了一筷子,细细品了品:“妈,这菜腌得是真香,有老家的地道味儿。就是现在天热,咱们口味是不是调淡点更开胃?下次您教教我,少放一把盐,把这香劲儿更显出来。”她这么一说,婆婆有了台阶,丈夫也消了声。后来,小芸真跟着婆婆学起了腌菜,盐放得适中,成了家里一道受欢迎的小菜。
你看,这里头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,全是日常的细水微澜。可就是这些细节,最能见出一个人维系家庭温度的能耐。她心里有杆秤,一头是生养丈夫的恩情与传统,一头是携手伴侣的新观念与小日子。这杆秤的准星,就是那个“中”。不盲目顺从,也不粗暴对抗,而是在理解与尊重的基础上,寻一条皆大欢喜的中间道。这种家庭关系,因为有了这份妥帖的调和,才称得上“欢伦”——和睦而有序,欢乐而有伦常。
所以啊,街坊们夸小芸,夸的哪里只是一个儿媳。他们夸的,是一种快要被快节奏生活冲淡的老智慧,是一种让家更像家的温暖力量。这力量不张扬,却像春雨,丝丝缕缕,渗到日子缝隙里,滋养着整个家庭的根。日子长了,大家才品出来,这份“中字”带来的欢喜,才是最踏实、最长久的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