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恶无画翼鸟工本口子全彩
邪恶无画翼鸟工本口子全彩
说起“工本口子”，老张可太熟了。他在印刷厂干了小半辈子，经手的活儿不计其数。所谓“工本口子”，行里话，指的就是那些印刷品的制作成本和工艺门道。纸张克数、油墨类型、装订方式，这里头学问大着呢。最近，他却为一个奇怪的订单犯了愁。
客户要求印一批画册，名字取得挺玄乎，叫什么“无画翼鸟”。可老张翻来覆去地看稿子，里头哪有什么鸟啊，尽是些色彩艳丽的、说不清道不明的几何图案，看得人眼晕。对方还特意强调，颜色必须“全彩”，饱和度要高，高到扎眼那种。给的工价倒是异常大方，大方得有点不对劲。
“这玩意儿，印来干啥用呢？”老张捏着打样稿，心里直嘀咕。他摸出老花镜，对着灯光仔细瞧。在那些炫目的、几乎要流淌出来的色块边缘，他隐约看到一些极细小的、重迭的线条，像是藏着另一层东西。他干这行久了，有种直觉——这不像普通的艺术画册，倒像是某种需要特殊工具才能看真切的“密码本”。那种鲜艳到不自然的“全彩”，或许就是为了掩盖底下那层真正的信息。
交货那天，来取货的是个年轻人，穿着普通，话很少，眼神却总躲着人。老张帮着把货搬上车，随口问了句：“这‘无画翼鸟’，是啥新潮艺术啊？”年轻人愣了一下，含糊地应道：“啊……就是，一些设计素材，客户喜欢。”车子开走了，老张站在原地，心里那点疑惑却像墨点滴在宣纸上，慢慢洇开了。他想起对方坚持要用某种特定品牌的进口油墨，说是颜色“正”。现在想想，那种油墨，似乎在某些特殊灯光下，会呈现出不一样的效果。
过了大概个把月，老张在新闻上看到一个案件通报，警方捣毁了一个利用高端印刷品传递隐蔽信息的团伙。报道里没细说手法，只提到犯罪者使用了“经过伪装的彩色印刷品”进行联络。老张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他脑子里瞬间闪过那本色彩癫狂的“无画翼鸟”，闪过那年轻人躲闪的眼神，还有那异常慷慨的“工本口子”。
他点上一支烟，深深吸了一口。原来，“邪恶”未必张牙舞爪，它可能就藏在一本看似普通甚至华丽的画册里。利用的，正是人们对“专业”的信任，对“高成本制作”的习以为常。那鲜艳的“全彩”，成了最完美的幕布；那精心计算的“工本口子”，反而成了罪恶的帮凶。老张忽然觉得，自己这双摸了几十年纸张的手，那天碰到的，可能是一块滚烫的、隐形的烙铁。
从此以后，再遇到名字花哨、要求奇特，尤其是对“工本口子”和色彩效果特别执着，却说不清用途的订单，老张总会多留个心眼。他知道，有些颜色，美则美矣，底下藏着的，可能是深不见底的黑。这门靠手艺吃饭的活计，除了要对得起客户给的价钱，更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杆秤。有些钱，赚了，怕是夜里睡不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