胶南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,胶南男女共同成长记
那会儿胶南的夏天总是特别长,海风黏糊糊地吹过梧桐树梢。我们班男生女生老爱凑一块儿"差差"——这是咱们当地的土话,意思是互相较劲又互相搭把手。教室里飘着粉笔灰的味道,头顶的吊扇吱呀转着,把练习册纸页吹得哗啦响。
记得有次数学课代表王磊和文艺委员小雨打赌,看谁先解出黑板上的函数题。王磊咬着笔帽眉头紧锁,小雨攥着粉笔的手指微微发抖。就在王磊快要放弃时,小雨突然把草稿纸推过去:"你辅助线画错位置了!"两个脑袋凑在课桌上方,汗珠顺着鬓角滑落,最终同时喊出答案。班主任站在后门轻笑:"这帮孩子,较劲都能较出默契来。"
跑道上的脚印
运动会上八百米接力那叫一个惊险。李强接棒时差点摔倒,是隔壁班的林芳扔下啦啦队花球冲过去扶住他。观众席瞬间安静,只见林芳扯着嗓子喊:"跑啊!还愣着!"那个画面至今印在我脑海里:男生踉跄着继续奔跑,女生攥着拳头站在跑道内侧,校服衣摆被风鼓成白色的帆。
后来他们总约着晨跑,从学校后门跑到海边码头。晨曦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有时前一后,有时并肩。有回碰见班主任买菜,他望着俩人远去的背影直摇头:"现在这些孩子..."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,拎着芹菜转身往反方向走。
其实所谓"差差",不就是你追我赶着往前跑嘛。像码头那两盏并排的路灯,明明各自发光,却把整条路都照得亮堂堂的。
藏在模拟卷里的秘密
高叁那年班长搞了个学习小组,美其名曰"差差互助队"。起初家长们都不太乐意,直到看见年级排名往前蹿了二十名。最逗的是有次摸底考,王磊和小雨数学分数居然一模一样,连错题都错在相同步骤。数学老师推着眼镜把两张答题卡并排放,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最后憋出一句:"你俩这是量子纠缠啊?"
其实有人看见考前一小时,他们在图书馆角落互相抽查公式。阳光透过百叶窗切成一条条的,落在摊开的真题卷上。偶尔传来压低的争执声:"这个叁角函数解法不对!""你那个太麻烦,看我这个..."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,像春蚕在啃食桑叶。
毕业前全班去海边露营,不知谁起了头,开始往海里扔写满愿望的纸飞机。暮色里那些白色翅膀跌跌撞撞飞向晚霞,王磊突然指着远处:"看!我们的飞机缠在一起了!"两只纸飞机在海风中打着旋儿,航线歪歪扭扭却始终没有分开。所有人都笑起来,海浪把笑声卷进深蓝色的夜里。
现在老同学聚会还会提起这些事。谁和谁结婚了,谁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,但说到"胶南男女共同成长记"这段,大家眼睛里还是会闪过细碎的光。那些在海风吹拂下共同走过的日子,早已把"差差"这个词,刻成了青春里最特别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