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姨妈在后排乱1一3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2:34:35 来源:原创内容

我和姨妈在后排乱
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,但确实是我童年记忆里挺鲜活的一块。那会儿我大概七八岁吧,每年暑假最盼着的,就是去乡下姨妈家住上一阵。

姨妈家有一辆旧面包车,灰扑扑的,开起来哐当响。每次从镇上赶集回来,或者去邻村走亲戚,我和姨妈就挤在后排。前排是姨夫在开车,车里总弥漫着一股汽油混着泥土的味道。

我说的“乱”,可不是什么不好的意思。那是一种热热闹闹、无拘无束的“乱”。面包车后排没有固定座位,堆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:可能是一筐刚摘的还带着毛刺的黄瓜,可能是几袋种子,有时候甚至还有一两只绑着脚、扑腾着的母鸡。我和姨妈就得在这些东西中间,给自己扒拉出一块能坐下的地方。

车一开起来,颠簸得厉害。我们俩就跟着车子左摇右晃,肩膀撞到一起,又哈哈笑着分开。姨妈怕我磕着,总用一只胳膊松松地圈着我,另一只手还得扶着那筐黄瓜别翻了。我那时候皮,根本坐不住,一会儿跪在座位上趴着窗看外面嗖嗖过去的树,一会儿又被姨妈拽回来,说太危险。

路上时间长,无聊了,我们就开始“捣乱”。姨妈会从那个神奇的布兜里变出点零食,一把炒花生,或者几颗硬糖。我们俩窸窸窣窣地剥着,花生壳糖纸就暂时扔在脚边,等下车再收拾。她还会给我讲些老掉牙的故事,讲着讲着自己先忘了情节,我就起哄,她就笑着用手指轻轻戳我脑门,说:“就你机灵!”

最“乱”的一次,是夏天暴雨过后去赶集。回来的路上有一段黄泥路,车子陷进去了。姨夫下车去捣鼓,我和姨妈在后排等着。车窗上全是泥点,看出去模糊一片。车里闷热,还有那只鸡偶尔咯咯两声。不知怎么的,我俩就开始玩起了拍手游戏,声音越拍越响,笑得前仰后合,完全忘了车还陷在泥里这回事。直到姨夫弄好了上车,看见我们俩头发蓬乱、满脸汗津津却笑作一团的样子,都愣住了,摇摇头说:“这后排都快被你们俩拆了!”

现在想想,那种“乱”,是一种特别踏实的亲密。在那一方摇晃、杂乱、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小空间里,没有规矩,没有“坐好别动”的训诫,有的只是姨妈带着笑意的呵斥,分享零食的默契,还有那种被全然接纳的轻松感。所有的“乱”,都是生活的痕迹,是亲情不用刻意收拾的样貌。

后来,姨妈家也换了新车,后排宽敞整洁,坐着舒服稳当。可我偶尔还是会想起那辆哐当作响的老面包车,想起那些混杂着黄瓜清香和鸡粪微腥的午后,想起我和姨妈在后排创造的、那些无忧无虑的“乱糟糟”的时光。它没什么深刻的寓意,就是一份简单的、闹哄哄的快乐,永远留在了记忆的后排座位上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