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安慰自己动手图片人禽
女安慰自己动手图片人禽
小雅关上电脑，屋里只剩下屏幕彻底熄灭后那一点微弱的光。她搓了搓脸，感觉指尖有点凉。刚才看到的那些图片，那些“人禽”混杂、光怪陆离的画面，还在脑子里晃。她不是特意去找的，只是一个链接套着一个链接，像走错了楼道，推开了一扇不该开的门。
心里头有点堵，又有点空。她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，看多了，心里头那点对美好的想象，好像都会被磨掉一层皮。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点开下一个呢？她想了想，大概是因为，现实有时候太硬了，硬得硌人。工作上的压力，人际关系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弯弯绕绕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躲进这些强烈的、甚至是扭曲的视觉刺激里，好像就能暂时忘掉外面那个需要费力应付的世界。
这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吗？用更强烈的感官冲击，来麻木另一种更持久的、细微的疼痛？有点像用锤子砸自己的脚，来转移对牙疼的注意力。疼是换了种方式，可终归还是疼。
她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拉开帘子。外面是普通的夜晚，几盏路灯，安静停着的车，一切都平常得有点乏味。但这份乏味，此刻却让她觉得踏实。那些图片里的世界，太浓了，浓得发黑，看久了，好像自己的眼神都会被染脏。她需要看看这些平常的、干净的东西，洗洗眼睛，也洗洗心。
“人禽”这个词，在她脑海里转了转。人和禽兽的区别在哪里呢？大概就在于，人知道自己看见了脏东西，会想把自己拉回来。而禽兽不会，它只是被本能牵着走。她能感觉到那种被本能牵着的诱惑，滑下去很容易，太容易了。手指动一动，就能沉进一个又一个猎奇的深渊里。但她也感觉到了心里头那点不舒服，那点抗拒，那点想要关掉页面、起身离开的力气。这点不舒服，挺珍贵的。
真正的安慰，或许不是去找更刺激的东西来以毒攻毒。那就像渴了去喝海水，越喝越渴。她想起小时候心情不好，妈妈会摸摸她的头，什么也不说。或者自己拿出彩笔，胡乱画一张谁也看不懂的画。那种安慰是温的，是从自己心里头慢慢生出来的暖意，而不是从外面猛灌进来的、冰凉的刺激。
她回到书桌前，没再打开电脑。而是抽出一张白纸，拿起笔，随便划拉起来。线条很笨拙，画不出个所以然。但就在这一笔一划里，心里头那点焦躁，好像被笔尖带着，一点点留在了纸上。她是在“动手”，但这次，动手创造一点哪怕毫无意义的东西，也比动手去点击那些令人眩晕的图片，要让她感觉好得多。
这个过程，本身就是在清理。把脑子里那些强行闯入的、不请自来的杂乱图像，慢慢扫出去，腾出地方来。腾出地方来盛放窗外的夜色，盛放明天早上可能出现的阳光，盛放一些更简单、也更真实的喜怒哀乐。
网络太大了，什么都有。好的，坏的，美的，丑的，一股脑儿堆在你面前。你得有自己的筛子。这个筛子，就是心里头那点分寸感，那点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来、转过身去的自觉。安慰自己的方法有很多种，不一定非要往黑暗里凑，才能证明自己存在。有时候，点亮自己屋里一盏小小的灯，比凝视深渊，更需要勇气，也更管用。
小雅画完了，纸上是一团混乱的线条，中间却意外地圈出了一小块空白，很干净。她看着那块空白，笑了笑，觉得心里头，好像也有那么一块地方，被清理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