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带罩子让他肠了一天
我没带罩子让他肠了一天
这事儿说起来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。上周不是换季嘛，天气一下子热起来，我那件薄外套就洗了没干。早上出门急，想着反正就在办公室，也没啥事儿。结果你猜怎么着？我们部门那个新项目，临时要我去现场跟一整天。
现场在哪儿？郊区一个新开的园区，旁边就是个大工地，灰尘那叫一个大。车一开过去，扬起来的土跟雾似的。我当时心里就“咯噔”一下，坏了，今天这“空气净化”的装备，我可是啥也没带啊。口罩？压根没想起来。帽子？更别提了。我就这么“裸着脸”去了。
到了地方，负责人老陈一看我就乐了。“哟，小王，今天走‘天然防护’路线啊？”我脸上笑着，心里那个悔。能怎么办？活儿还得干啊。一整天，我就跟着他在工地、样板间、临时办公室来回转。灰扑扑的空气，混着各种装修材料的味道，直往鼻子里钻。我开始还忍着，后来实在忍不住，隔一会儿就得偏过头，悄悄咳两下，或者揉揉发痒的鼻子。
老陈是个老江湖，干工程十几年了。他倒是装备齐全，口罩一直规规矩矩戴着。中间休息的时候，他看我实在难受，从包里掏出一个新的独立包装的口罩递给我。“先戴上吧，这地方，健康防护可不能马虎。”我接过来，像抓到救命稻草，赶紧戴上了。那一瞬间，感觉整个世界都清爽了，虽然只是薄薄一层布，但隔开了多少看不见的粉尘啊。
戴上口罩之后，我才慢慢缓过劲来。一边看着工人们忙碌，一边听老陈聊。他说，干他们这行的，以前也不讲究，觉得灰大吃进去咳出来就完了。后来年纪大了，身体发出警报，才知道呼吸健康这事儿，是日积月累的，平时不注意，等发现问题就晚了。他现在不仅自己注意，也要求手下的工人都做好基本防护。“看起来是小事，关系到一辈子。”他指着不远处正在喷洒水雾降尘的设备说，“你看，现在条件好了，大环境我们在努力控制。但个人这点小防护，还得自己上心。”
那天回到家，我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了把脸，水都是浑的。照镜子一看，鼻孔边上都是黑灰。嗓子又干又涩，头也有点昏沉。我倒在沙发上，想着老陈说的话。我们总觉得自己年轻，身体扛得住，对于这些日常里看不见的威胁，比如空气中的颗粒物，常常抱着无所谓的态度。总觉得“就一天，没事儿”。可很多时候，身体的损耗就是在这一次次的“没事儿”里累积起来的。
其实想想，生活里很多事不都这样吗？那个口罩，薄薄一层，平时放在包里、口袋里，不占地方。带上了，好像有点闷，有点麻烦。可到了需要的时候，它就是一道实实在在的屏障。个人防护这个意识，真不是矫情。它是对自己身体的一种负责，是在各种不确定的环境里，给自己的一份确定的安全感。
自打那天以后，我的背包侧袋里，就一直常备着几个独立包装的口罩。不管天气预报是晴是雨，不管行程安排是室内还是户外。它提醒我的，不仅仅是挡住灰尘那么简单。更像是一个小小的仪式，告诉自己：有些准备，做了不一定用上，但需要用的时候没有，那滋味，可太难受了。这堂课，是灰扑扑的空气给我上的，挺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