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兰店火车站小巷200元一回,相近的标题
这事儿得从头说起。那天我路过普兰店火车站,说来也巧,手机偏偏在这时候没了电。我琢磨着找个地方充会儿电,就顺着车站旁边那条小巷往里走。
巷子不宽,两边是些老旧的居民楼。几个大爷坐在马扎上下棋,旁边小卖部的老板娘正打着哈欠。这时候,有个穿夹克的中年男人凑过来,压低声音问:“住店不?200块。”我摆摆手说不用,他马上改口:“那按摩呢?也是这个价。”我愣了一下,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“按摩”是什么意思。
巷子里的明码标价
往里走,我发现这条巷子别有洞天。四五家小旅馆的门口,都坐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。她们既不主动招呼,也不躲闪,就那么安静地坐着,像在等着什么。有个穿红裙子的,看见我经过,轻轻说了句:“200。”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说真的,这个价格让我有些诧异。现在理个发都要叁五十了,她们却还守着这个数。有个旅馆老板跟我搭话,说这条巷子存在好些年了,价格一直没怎么变。“都是苦命人,”他吐着烟圈,“挣的都是辛苦钱。”
我注意到巷子口有个卖糖炒栗子的大姐,她的摊位离那些女人不远,却像隔着两个世界。我问她天天在这儿看着,什么感受。她翻炒着锅里的栗子,头也不抬:“都是为了生活呗。她们有她们的难处,我有我的不容易。”
那些擦肩而过的人
在我站着发呆的半小时里,看见叁个男人走进了不同的旅馆。他们的表情很有意思——既不是兴奋,也不是羞愧,就是一种……怎么说呢,很平常的样子,就像进超市买包烟。
有个戴安全帽的工人模样的,在巷子口来回走了叁趟,最后才下定决心走进去。他从兜里掏钱的时候,我瞥见那迭钞票皱巴巴的,应该攒了有些日子。
还有个穿西装打领带的,把车停在老远的地方,走路过来的。他边走边左右张望,那紧张劲儿,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。可等他走到旅馆门口,反倒挺直了腰板,像是完成了什么仪式。
最让我印象深刻的,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。他拄着拐杖,站在巷子口望了很久,最后叹了口气,转身走了。那背影,看着让人心里发酸。
夜幕降临之后
天色渐晚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那些女人换上了更鲜艳的衣服,有的在补妆,有的在玩手机。暖黄色的灯光下,她们的身影显得不那么真实,像旧电影里的画面。
我想起以前听人说,每个火车站旁边都有这么一条巷子。它们藏在城市的缝隙里,见证着来来往往的欲望和孤独。200块钱,在这里能买到短暂的温暖,或者说,是温暖的感觉。
巷子深处传来炒菜的香味,不知谁家的电视在放晚间新闻。这一刻,世俗生活和隐秘交易奇妙地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复杂的人生图景。
当我离开时,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还在原地。她望着巷子口的方向,眼神空洞,不知在想什么。或许在等今天的最后一个客人,或许在算这个月能攒下多少钱。夜色渐浓,普兰店火车站的钟声响起,又一列火车进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