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做饭一边躁狂35分钟国产
一边做饭一边躁狂35分钟国产
锅里的油开始滋滋响了。我瞄了眼手机，屏幕上是切到一半的菜谱视频，主播语速快得像在说唱。另一边，高压锅的气阀已经开始转圈尖叫，和抽油烟机的轰鸣混在一起。这哪是厨房，这分明是个小型施工现场。
左手去抓盐罐，右手还得抽空把快要扑出来的汤锅盖子掀条缝。脑子里那根弦，从踏进厨房那一刻就绷紧了——今晚这顿饭，说好了要35分钟内搞定。手机计时器就在那儿跳着，红色的数字每闪一下，我心里的鼓点就敲快一拍。
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时候？明明是自己家厨房，却感觉像在参加什么真人秀挑战。菜板上的水没擦干，下刀的瞬间西红柿汁水四溅；想找瓶蚝油，结果翻出了叁瓶开封了都没用完的。灶台上的火苗蹿得老高，锅里的菜等着翻，可铲子不知道顺手放哪儿去了。
这种手忙脚乱的状态，我后来琢磨，其实挺“国产”的。不是贬义，是说特有咱们这儿的生活味儿。时间总感觉不够用，什么都想兼顾，结果就是人在厨房，心分八处。手机里家族群的消息还在弹，工作群里又有新通知，厨房小电视上放的剧正到关键情节。这35分钟里，我切着菜，脑子里可能已经跑完了明天的工作安排，顺带还想了下月底该交的房租。
躁狂吗？确实有点。但这种躁狂里，又透着股热气腾腾的实在。油锅爆香的蒜末，汤锅里翻滚的乳白汤汁，电饭煲跳闸时那“咔哒”一声——这些细碎的声音和气味，硬是在这片混乱里，拼凑出某种奇异的节奏。
锅铲和铁锅碰撞，铲起最后一道菜。关火的那瞬间，厨房突然安静下来，只剩下抽油烟机还在做收尾工作。叁个菜一个汤，居然真的在计时器响之前，歪歪扭扭地摆上了桌。卖相嘛，也就那么回事，但热气是实实在在的。
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，围裙上溅了好几个油点子，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烫红了一小块。可看着桌上这几盘东西，心里那点紧绷的、毛躁的东西，好像也跟着锅气一起飘散了些。这35分钟里那种横冲直撞的劲头，说到底，不就是想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那点心思么？虽然过程有点像打仗，但结果端上桌的，到底是热饭热菜。
生活里好多事都这样吧。计划着要井井有条，实际过起来却总是磕磕绊绊、连滚带爬。可也正是这些带着油烟味的、手忙脚乱的瞬间，堆出了日子的质感。下次进厨房，我大概还是会设定个时间，还是会有点急躁，但可能也会多那么一点耐心，对自己，也对锅里那些慢慢变化着的食材。
窗外的天彻底黑了，厨房的灯暖暖地照着餐桌。先吃饭吧，别的，等吃完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