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集黄色厕所片
一集黄色厕所片
老张蹲在隔间里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那张有点油的脸。外头水龙头滴滴答答，声音拖得老长。他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朋友圈刷完了，新闻看腻了，游戏也提不起劲。就在这百无聊赖的当口，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视频，标题起得挺唬人，叫什么“都市怪谈实录”。
片子开头挺正常，甚至有点糙。镜头晃得厉害，像是个手持摄像机拍的。画面里是间老式公共厕所，瓷砖缝黑黢黢的，墙角还挂着蛛网。这场景太熟悉了，老张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，好像真能闻见那股混合着消毒水和陈年尿垢的味儿。他有点想笑，这拍的什么玩意儿，也太写实了吧。
可看着看着，他觉得有点不对头。片子没什么配乐，就一点环境音，脚步声、水声，还有那种老排风扇转动的吱呀声。镜头慢慢推到一个隔间门口，门虚掩着，里头黑乎乎的。拍摄的人好像犹豫了一下，伸手去推门。就在门轴发出“嘎吱”一声响的瞬间，老张自己蹲着的这个隔间，头顶的灯也跟着闪了一下。
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巧合吧？他抬头瞅了眼那盏节能灯，它又恢复正常了，惨白的光照得人脸上没血色。老张把手机音量调低了些，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来，听着外头的动静。厕所里安静得出奇，连那恼人的滴水声都停了。
片子里的情节开始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。那个隔间里其实什么都没有，空的。但拍摄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，镜头猛地对准了马桶。马桶里积着一点水，浑浊的，水面上……好像浮着点别的东西。镜头凑得极近，几乎要贴到水面上。老张也跟着屏住呼吸，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。
就在这时，他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，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进坑里。是条垃圾短信。他骂了句脏话，心跳得咚咚响。再看向屏幕时，片子里的画面定格了，就停在那马桶水面的特写上。然后，屏幕一点点暗下去，变成了黑屏。
老张等了几秒，以为卡了，用手指戳了戳屏幕。没反应。他退出全屏，发现视频的进度条已经走完了。这就……结束了？他有点懵，心里头空落落的，又好像堵着点什么。这算什么片子？没头没尾，没鬼也没怪，就是拍了个厕所。可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，偏偏就挠在了他心里最别扭的地方。
他提起裤子，冲了水，推开隔间门。洗手的时候，他特意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，又扭头看了看片子拍的那个角落方向。当然，这里不是拍摄地，但格局有点像。他甩甩手上的水，心里琢磨，这导演有点意思啊。没用什么血腥吓人的招，就靠这环境氛围，硬是让人心里头发毛。那种对日常空间的细微观察，把最普通、最不愿久待的地方，拍出了一种潜在的、隐秘的张力。
走出厕所，回到办公室的嘈杂里，电脑嗡嗡响，同事敲键盘打电话。老张坐回工位，那股感觉却还没散。他忽然觉得，最吓人的东西，或许从来不是青面獠牙的怪物。它可能就是一片熟悉的、被忽视的昏暗，是一点莫名的心理暗示，是你独处时，周围过于清晰的寂静放大出来的细微异样。那片子像根小刺，扎了一下就缩回去了，留了个看不见的小口子，时不时让你觉得有点别扭。
晚上下班，老张又得去那个地铁站的厕所。站在小便池前，他莫名地想起了片子里的镜头。他摇摇头，觉得自己有点可笑。可就在他准备离开时，眼角余光瞥见最里头的隔间，门也是虚掩着的。他脚步顿了一下，脑子里闪过画面。当然，他没过去看，径直走了出去。但这一整天，或者说，接下来好几天，他进厕所时，好像都没法像以前那样完全不在意了。那“一集”没头没尾的片子，好像悄悄改变了他和这个日常空间的关系。这大概就是某种心理暗示的成功吧，他想，用最普通的砖瓦，砌出了一堵让人心里犯嘀咕的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