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级毛片
一一级毛片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不是为别的，是他那刚上高中的儿子。孩子放学回家，门一关，就在自己房间里对着电脑，一待就是几个钟头。敲门进去吧，屏幕总是切得飞快，问就是在查学习资料。可老张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这孩子，怕是沾上那些不该看的东西了。
“毛片”这词，搁现在年轻人嘴里，可能都算老古董了。可老张这代人懂它的分量。那会儿是录像带，藏在床底下，看得人心里发虚，又带着点偷尝禁果的刺激。现在呢？网络像片海，什么浪头都有，轻轻一点，那些画面就涌到眼皮子底下，拦都拦不住。老张担心的，倒不是儿子看了什么具体的画面，他怕的，是那种悄无声息的“脱轨”。
孩子正处在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，身体在变，心思也跟着野。你越拦，他越觉得神秘，越想探个究竟。可那些流水线一样生产出来的内容，哪能教人明白真实的情感与尊重？看多了，脑子里的那根弦，对真实人际关系的期待，怕是会一点点松掉，甚至拧歪。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。
老张也试着搜过“如何引导”，满屏都是大道理。什么堵不如疏啊，要坦诚沟通啊。话是没错，可真坐到儿子面前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怎么说？难道开口问“你看没看过那些”？这口一开，父子间那点微妙的平衡，可能就先碎了。他想起自己年轻时，父亲要是跟自己谈这个，估计俩人都得臊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这事儿，硬来肯定不行。老张琢磨着，得换个法子。周末，他破天荒地约儿子去打球，出了一身汗，坐在场边喝水。他装着不经意，聊起自己年轻时在厂里，几个青工偷偷传看录像带的糗事，说得自己先笑了。儿子没搭话，但耳朵明显竖着。老张话锋一转，叹了口气：“现在想想，那时候觉得刺激的东西，其实假得很，把人都看傻了。现实里哪儿是那样？人和人相处，讲究的是个真心实意，是负责任。”
他没点名，也没批评。就是分享了一段自己的笨拙往事，加了一句最朴素的感想。儿子沉默地喝着水，良久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这一声“嗯”，让老张心里那块石头，稍微落了点地。他知道，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后来，老张悄悄把家里的路由器设了个简单的过滤。他不是要筑起高墙，他只是想给那片海，加上一道最基础的防波堤，把最浑浊的浪头挡一挡。剩下的，他得靠笨办法，多挤时间跟儿子待着，聊聊篮球，聊聊他喜欢的游戏，甚至聊聊班上的同学。他得把儿子从那个封闭的小屏幕前，一点点拉回到有温度的现实生活里来。
老张明白，完全隔绝是不可能的，那是痴人说梦。他要争的，不是儿子眼睛的“纯洁无瑕”，而是他心里的那杆秤。得让儿子知道，虚拟的刺激再猛烈，也是单薄的、扭曲的；而真实世界里，一次合作进球后的击掌，一次为难题共同努力的夜晚，那种饱满的、复杂的情感连接，才是更值得追求的东西。这条路还长，但老张觉得，方向对了，就不怕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