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前和上司出差狈罢搁6-27
结婚前和上司出差狈罢搁6-27
机票是晚上七点的。我把行李箱靠在办公室墙边，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一跳一跳。未婚夫发来消息：“落地报平安，记得想我。”后面跟着个憨笑的表情。我回了个“好”，手指顿了顿，又补上一句“你也是”。
这趟差来得有点突然。项目关键阶段，原本该王姐去，可她孩子突然发烧。经理老陈，哦，就是我上司，敲了敲我隔板：“小林，你顶一下。就两天，谈完就回，不耽误你周末试婚纱。”他说这话时语气平常，像在布置任何一件普通工作。我看了看日历，27号。婚礼在叁个月后，什么都订好了。
去机场的路上，车里异常安静。老陈坐副驾，后座是我和项目资料。他忽然开口，声音混着车载电台的杂音：“这次对方很难缠，你的那份数据报告，是关键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，心里那点因为出差打乱计划的烦躁，被一种更具体的压力取代。我是项目骨干，这我知道。
酒店是合作方定的，两间房，相邻。肠丑别肠办-颈苍时前台小姐笑容标准：“预祝二位入住愉快。”电梯镜面映出我和他的样子，他西装一丝不苟，我则有些风尘仆仆。空气里有种陌生的尴尬，不像在办公室。各自进门时，他说：“八点半，楼下餐厅，我们先对一遍细节。”
晚餐吃得很慢。谈的全是工作，数字、条款、对方的潜在意图。老陈剥着虾，突然问：“紧张吗？我指结婚。”我愣了一下，叉子碰着盘子，轻响。“还好，就是事情多，琐碎。”他点点头，没再继续，话题又绕回了明天的谈判策略。但那个问题，像颗小石子，投进了我心里那片准备婚礼的忙碌湖面，漾开一圈我自己也没留意的涟漪。
第二天谈判，果然胶着。对方抓住我们一个数据波动点不放，会议室气氛发僵。老陈给我递了个眼神。我吸口气，把提前准备好的延伸分析和市场对比图表投屏，不疾不徐地解释。那是我熬了几个晚上弄出来的东西。我看到对方代表身体前倾了。老陈趁势接过话头，把议题带向了下一个环节。那一刻，有种并肩作战的默契感，很微妙。
晚上，合作方坚持要尽地主之谊。饭局免不了酒。我推说不会喝，老陈也帮我挡了不少。回酒店时，已经快十一点。城市夜景在车窗外流淌，酒精让脑子有点钝。他送我到我房门口，走廊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。“今天，多亏了你。”他说，声音比平时软一些，“好好休息。”
我刷卡进门，没立刻开大灯。手机屏幕亮着，未婚夫的消息停留在晚上八点：“在干嘛？谈得顺利吗？”我没立刻回。背靠着冰凉的门板，忽然觉得累，不是身体的累。是一种……悬空感。婚礼的请柬选哪种字体，酒店菜单怎么定，这些我曾全心投入的细节，此刻离我好远。而今天会议室里，那种智力被完全激发、被信任、被依赖的感觉，却清晰得烫人。
我知道这想法不对，甚至危险。我和未婚夫感情稳定，那是细水长流的安心。可老陈，他代表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一部分，是职业上的野心和被看见的渴望。这种渴望，在我即将走入婚姻、身份面临转变的当口，变得格外尖锐。我害怕的不是某个人，而是这种突如其来的自我审视。
第二天回程。飞机上，我们没怎么说话。他看报告，我假寐。昨晚那种波动，被我死死按了下去。我不断回想和未婚夫一起装修新房的样子，灰尘很大，但我们笑得很开心。那才是我的生活，我选择的生活。
落地开机，信息涌进来。未婚夫问航班是否准点，妈妈说婚纱店通知改天去试。老陈拖着行李箱走在我前面半步，又变回了那个严谨的上司：“回去把会议纪要整理一下，明天给我。” “好的，陈总。” 我答得自然。距离感回来了，像一道安全线。
坐出租车回家时，我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。这次出差，像一段意外的插曲。它没改变主旋律，却让我听清了内心深处一些别的声响。对于自我，对于价值，对于在成为“妻子”之前，我究竟是谁。婚礼会如期举行，但有些东西，我需要好好想一想，独自想一想。不是对于选择谁，而是对于如何安放那个不想被身份完全定义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