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州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高州叁百元爱情何处寻
高州的老街在夜幕降临时总会亮起暖黄的灯光,几家小吃摊飘着炒粉的香气。我常坐在五金店门口的塑料凳上,看行人来来往往。隔壁理发店的阿叔边给客人刮胡子边搭话:“现在叁百块能做什么?理十次头发都不够哟。”
转角网吧的霓虹灯忽明忽暗,几个年轻人蹲在门口抽烟。穿碎花裙的姑娘从灯影里走过,高跟鞋敲出清脆的声响。有人说起城南旧市场后巷的故事,说那里二十年前曾有叁轮车夫用半个月工资换一场婚姻。可如今菜市场豆花都涨到五块一碗,叁百块恐怕只够买六十碗豆花。
时代在变,人心也在变
菜市场卖猪肉的桂嫂常说,她1998年嫁到高州时,彩礼是888块,取个吉利数。那时叁百块能置办全家的新衣裳,还能请两桌亲戚吃饭。现在她女儿在深圳打工,相亲对象开口就问能不能陪嫁辆车。桂嫂剁着排骨笑:“叁百块?连轮胎都买不着。”
我在人民公园遇到散步的陈伯,他拄着拐杖指向凉亭:“以前那里是年轻人谈对象的地方,带包瓜子就能坐整晚。”现在凉亭里都是刷短视频的年轻人,偶尔能看见相亲角挂着的简历,要求男方有房有车。陈伯摇摇头:“我们那会儿,两颗真心比什么都强。”
电影院售票处的姑娘倒是记得,去年有对中年夫妻每周叁都来看特价场。丈夫总是揣着保温杯,妻子带着毛线团。后来才知道,丈夫下岗后打零工,每周存够叁百块就带妻子看场电影。姑娘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:“他们买最便宜的票,带自家炒的花生米。”
市井生活中的温情
叁轮车老赵在高州踩了二十年车,他最清楚哪里能找到真挚的情感。他常载着客人穿过种满玉兰树的解放路,说起拉过的乘客:有每天多付叁块钱让他绕远路送老伴去医院的爷爷,有攒钱给女儿买钢琴的单身母亲。“真情不在价钱”,老赵抹把汗,“在肯为你花那份心的劲儿”。
学校门口卖文具的李姐经历过拆迁搬家,丈夫在工摔伤腰后,她一个人撑起店铺。有次女儿想要叁百块的裙子,她犹豫好久没舍得买。后来女儿用零花钱买了条叁十块的白裙子,在母亲生日那天用彩笔绘满向日葵。“这比叁百块的裙子珍贵多了”,李姐抚摸着裙摆上的涂鸦。
或许高州叁百元爱情何处寻本就是个伪命题。小学班主任王老师退休后在文化宫教书法,她说现在年轻人太着急,总想用价格衡量感情。其实黄昏时分为你留的那盏灯,雨天倾斜的伞,凌晨煮的那碗面,哪样需要叁百块呢?她在宣纸上写下“真心无价”四个字,墨迹在夕阳里慢慢晕开。
夜市渐渐散去,肠粉摊的阿姨开始收摊。她记得常来的一对学生情侣,总点最便宜的鸡蛋肠粉,却会互相夹碗里唯一的那颗卤蛋。炉火将熄的炭块闪着橘红色的光,像极了这座城市里,那些用琐碎日常编织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