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摸人人操
日日摸人人操
老李最近总觉得手指头不对劲。
不是疼,也不是麻,就是总想“动一动”。早上起来,第一件事不是睁眼,而是摸手机。屏幕亮了,手指就开始划拉,从这儿点到那儿,新闻、视频、消息,像上了发条。等车的时候、吃饭的空当、甚至厕所里那几分钟,手指都在那块玻璃上忙活,好像一停下,心里就空了一块。
你说这是毛病吗?好像也算不上。现在谁不是这样呢。开会时,桌子底下藏着手指的小动作;饭桌上,热气腾腾的菜旁边,总立着个冷冰冰的手机。我们和世界的联系,好像都靠这几根指头,在一块板子上点、按、滑来维持。这“日日摸”的习惯,不知不觉就成了生活的“背景音”。
我琢磨着,这“摸”的背后,操心的到底是什么?是怕错过什么吗?还是仅仅因为,手指一停,我们就得独自面对那突然安静下来的、有点让人心慌的几秒钟?那种感觉,就像从热闹的集市突然被推进一个空房间,耳朵里还嗡嗡响,人却已经落了单。所以手指得忙起来,用不断刷新的信息流,把那个空房间填满。
这“人操”的心,可不止在屏幕上。有时候觉得,我们操心的事儿太多了,而且大多隔着一层。操心远方的哭声,却对隔壁邻居姓什么不太清楚;操心热搜上的风云变幻,自己手头的工作倒可能做得马马虎虎。心思飘得远,手指动得勤,可真正“上手”的事儿,反而少了。那种实实在在握住一件工具、完成一件东西的触感,变得陌生。
想起小时候,爷爷编竹筐。他那双手,又糙又黑,可是灵活得很。篾条在他手里听话地翻飞,发出“沙沙”的、实实在在的摩擦声。那时候的“操作”,是眼睛看着,手里做着,心和力都往一处使。做完一个筐,摆在那儿,是个结结实实的成果。现在我们的很多“操作”,做完好像什么也没留下,只有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画面,和心里一阵淡淡的、说不清的疲惫。
不是说那些新的东西不好。它们带来了便利,打开了眼界。只是觉得,这“日日摸”的习惯,或许可以稍稍分一点给别处。比如,摸摸一本纸质书的粗糙页脚,摸摸泥土的温度,或者就是简单地,把手放在膝盖上,安心地让它们休息一会儿,不去操心任何事。
让手指从那块发亮的玻璃上解放片刻,或许我们操心的事儿,反而能更真切一些。至少,能看清楚,哪些是真正需要我们“上手”的生活,哪些只是隔着屏幕、轻轻一滑就过去的浮光掠影。这其中的平衡,就像走路,得自己一步步试着来,找到那个不慌不忙、心里踏实的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