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面被好多男人用过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9:41:49 来源:原创内容

我下面被好多男人用过

看到这个标题,您可千万别想歪了。我说的“下面”,不是别的,是我家那间半地下室。

这房子是爹妈留下的老单元房,一楼,带个下沉的小间。朝北,终年不见什么阳光,以前就是个堆杂物的地儿。旧书报、坏掉的自行车、我小时候的玩具……全挤在里头,灰尘积得老厚,一开门那股子霉味儿能呛人一跟头。

前些年手头紧,房贷压得喘不过气。有一天对着那黑黢黢的洞口发愣,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念头:这地儿,收拾收拾,是不是也能换点钱?

说干就干。那个周末,我几乎把自己累散架。清出去十几袋垃圾,墙刷得雪白,地上铺了最便宜的那种灰色地革。又从旧货市场淘换来个二手小冰箱,一张铁架床,一张旧书桌。嘿,这么一拾掇,你别说,还真像个能住人的地方了。虽然还是有点潮,光线也暗,但亮起灯,倒也显得挺干净、挺安静。

我把招租信息挂上网,心里直打鼓。这么个地方,会有人租吗?

没想到,电话来得挺快。第一个租客是个年轻小伙子,刚找到附近餐厅送外卖的工作。他挎着头盔进来看了看,几乎没怎么犹豫,“行,哥,就这儿吧,我今晚能搬进来不?”他眼里有种急于在这城市落脚的迫切。我那“下面”,成了他在这座庞大都市的第一个“家”。

自打他之后,我这“下面”就没怎么空过。来来去去,真是住过好些个男人。

住得最长的,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哥,在附近建筑工地做活儿。他话不多,爱干净,总把那双沾满泥浆的工靴脱在门外。晚上回来,屋里会传出很小的收音机声,咿咿呀呀地唱着些老戏。有次交房租,他搓着手,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,能不能在墙上钉个钉子,挂个全家福。我说当然行。那张照片上,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,搂着老婆孩子,笑容有点僵,但眼里有光。那个钉子眼,后来一直留在墙上。

还有个瘦瘦的大学生,说是考研,图这里便宜又安静。他总埋在那张旧书桌前,台灯亮到后半夜。我偶尔下去检查电路,看他背影单薄得像张纸,心里挺不是滋味。考完那天,他上来给我送了袋橘子,说“哥,考完了,不管成不成,谢谢您”。那袋橘子特别甜。

最近的一个,是个沉默的快递员,电动叁轮车就停在楼道口。他好像总在奔跑,上下楼梯都是咚咚咚一阵风。只有一次,夜里很晚了,我听见下面有压抑的、像哭又像咳嗽的声音,闷闷的,很快又没了。第二天见他,眼睛有点红,但还是跟我点了点头,匆匆啃着馒头就出了门。

这间小小的半地下室,像城市的一个秘密抽屉,收纳着一些沉甸甸的、不轻易示人的生活。它见过沾满尘土的疲惫,听过翻书页的窸窣,感受过思乡的沉默,也承托过不甘心的梦。这些男人们,来了又走,带着各自的行囊和故事。他们用这里短暂地安置身体,而我,则仿佛旁观了一段段浓缩的、对于“奋斗”的默片。

如今,房贷压力小了些。有人劝我,把那下面彻底装修一下,能租更贵点。我摇摇头,没答应。就这么保持着简单干净的样子,挺好。

我知道,很快又会有新的、需要这个地方的人出现。可能是刚毕业的学生,可能是换工作的年轻人,也可能是想省点钱给老家寄回去的父亲。我这“下面”,门还会被推开,灯光还会亮起,继续承载下一个默默前行的人,和他那份沉甸甸的生活。

这城市很大,高楼很多。但总有一些角落,不那么明亮,不那么宽敞,却实实在在地托住了一些向下扎根、想要向上生长的人生。我这“下面”,就是这么一个角落。它被好多男人“用过”,也因此,有了温度,有了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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