肠了这么久这么多水
肠了这么久这么多水
这话听着有点糙，但心里头咯噔一下的人，估计不在少数。我们天天抱着手机、对着电脑，手指在屏幕上来回划拉，眼睛跟着光标一闪一闪。你说忙吧，好像也没干成什么正事；你说闲吧，时间怎么就悄没声儿地溜走了？回头一看，嘿，可不就是“肠了这么久这么多水”嘛。
这个“肠”，说穿了，就是那种低投入的消耗。手指轻轻一划，信息哗啦啦地涌过来；短视频一个接一个，算法比你自己还懂你想看什么。我们像是在信息的浅滩上趟水，水花四溅，热闹非凡，但水位呢，从来就没没过脚脖子。看了半天，乐了半天，等到屏幕一关，脑子里空落落的，好像什么都记得点，又什么都说不清。时间这块海绵，挤出来的水，大多就这么白白淌走了。
我有时候会愣神，想起小时候蹲在河边，能看半天蚂蚁搬家，或者盯着一朵云慢慢变形。那时候的时间，是成块的，是能捏出形状来的。现在呢？时间被切得稀碎，像撒了一地的芝麻，看着挺多，真要想捡起来，费老劲了。我们的注意力，成了最抢手也最容易被劫持的东西。这边刚想查个资料，那边弹个消息，顺手点开，得，半小时就交代在无关的链接里了。这种注意力消耗，就是“肠水”最主要的河道。
更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的是，我们明明知道，却好像很难停下来。为什么？因为它轻松，不费脑。深度思考，系统学习，那得调动意志力，得像爬山一样喘气。而泛泛地浏览，被动地接收，就像坐滑梯，哧溜一下就下去了，多舒服。可这舒服是有代价的。它悄悄养成了我们一种习惯，一种对信息茧房的依赖。平台推给我们的，永远是我们可能感兴趣的那一点点东西，世界好像很大，但我们看到的，永远是熟悉的那个角落。茧房越厚，我们对外面真实、复杂世界的感知就越钝。
这么一说，是不是觉得挺没劲的？日子总不能就这么“水”下去吧。我倒觉得，意识到自己在“肠水”，就是头一步。就像你走路，总得先知道自己站哪儿，才能琢磨往哪儿去。不必一下子要求自己彻底戒断，那也不现实。可以试着，每天拿出那么一小段时间，把手机关进抽屉，找本书实实在在地翻几页，或者就对着窗外发会儿呆，让思绪自己飘一会儿。这点时间，是给你自己的，是往深处扎的一根小锚。
说到底，我们和技术、和信息的关系，得我们自己来把握。工具是好的，但它不能反过来把我们当工具使。偶尔从那条滑溜溜的“水”道里上岸，踩在坚实的土地上，虽然可能有点硌脚，但那才是行走的感觉。别让“肠了这么久这么多水”，成了我们回过头来看这段日子时，唯一能发出的感叹。那水花儿虽然好看，但生命里，总得有些东西，是能沉下来，留下痕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