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左泄火的小巷子,崇左舒心的小巷弄
崇左泄火的小巷子
那天下午阳光正烈,我从热闹的江南路拐进这条巷子时,像是突然掉进了另一个世界。空调外机在头顶滴着水,石板路被染成深灰色,几个老人坐在竹椅上摇着蒲扇。这条崇左泄火的小巷子,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收留了被暑气逼得无处可逃的我。
往前走二十来步,看见个阿姐在巷子中间支了个糖水摊。叁四张矮桌,十几把塑料凳,棚子是用竹竿和防水布搭的。我要了碗绿豆海带,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的大哥在说,他每天下班都来这儿坐会儿,“比回家吹空调舒服”。这话我信——巷子穿堂风带着老墙青苔的湿气,吹在脸上软绵绵的,确实比空调那种硬邦邦的冷风受用。
崇左舒心的小巷弄
糖水阿姐说她在巷子里摆了八年摊。我问为啥不去街面开店,她笑着指指头顶的榕树:“这里多好,有树荫有邻居,说话都带回音的。”正说着,有个穿校服的孩子跑过来,赊了碗清补凉。阿姐边舀糖水边说,这条崇左舒心的小巷弄里住着叁代人,谁家孩子要考试,谁家老人要送医,大家都门儿清。
我突然想起城里那些高档小区。楼是气派,可住对门几年都不知道姓什么。倒是这条不起眼的小巷弄,还留着点老崇左的人情味。修鞋的老伯收摊前会把巷口扫干净,开杂货店的会帮邻居暂存快递,这种琐碎的照应,现在真是稀罕物了。
往巷子深处走,发现这里像个活着的博物馆。八十年代的红砖墙挨着清末的青砖墙,墙缝里钻出倔强的蕨草。有户人家在墙根种了排薄荷,路过时能闻到醒脑的清香。这种崇左舒心的小巷弄现在不多了,城市总急着把这样的地方变成停车场或商场。
在巷尾遇到个画水墨画的老先生。他说这条巷子他画了二十年,每年雨季过后,墙上的水渍都会变出新的纹路。“你看那块斑像不像山水画?”他指着西墙让我看。我端详半天,还真看出了山峦起伏的意境。老先生笑说,在崇左泄火的小巷子里呆久了,看什么都自带叁分禅意。
太阳西斜时我才离开。巷口卖黄皮果的妇人正在收摊,硬塞给我两个果子尝鲜。这让我想起阿姐说的,巷子里的人赚的是生活,不是生计。回头望去,炊烟正从各家屋顶升起,那些崇左泄火的小巷子里飘出的饭菜香,比任何香水都来得真实。
或许明天我还会再来。不是贪图那碗糖水,是想在总让人喘不过气的城市里,找个能安心发呆的角落。这些巷子就像崇左的毛细血管,看着不起眼,却让这座城市始终保有着温暖的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