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西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靖西火车站附近的小巷
初遇巷口
那天下午,我在靖西火车站送完朋友,离下一班车进站还有两个多小时。回头望见车站后方那片灰瓦老房子之间,露出一条窄窄的通道。反正在哪儿都是等,不如去走走。这条靖西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就这么不期然地闯进了我的视野。
巷口很窄,刚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。墙根的青苔湿漉漉的,空气里有股老木头和泥土混在一起的味道,和车站前广场那股消毒水味儿完全是两个世界。几个老人坐在竹凳上摇着蒲扇,看见我这个生面孔,只是抬眼笑了笑,又继续他们的闲谈。那种熟稔的氛围,让人一下子放松下来。
巷子里的声音
越往里走,声音越多。头顶晾衣绳挂着的水珠啪嗒落在青石板上,哪家厨房传来滋啦啦的炒菜声,还有谁家在放九十年代的粤语歌——这些声音混在一起,却不觉得吵。有个大姐在门口摘豆角,见我走过,顺手抓了一把龙眼塞过来:“自家树上结的,甜着呢。”推辞不过,我剥开一颗,汁水确实清甜。
这条巷子和靖西火车站附近的小巷是连着的,拐个弯又能遇到另一番景象。有位老伯在修理木椅,刨花卷曲着落了一地,散发出杉木的香气。我蹲在旁边看了会儿,他也不赶我,偶尔还解释两句怎么认木头的纹理。他说在这住了四十年,每天听着火车轰隆隆进站出站,却从没坐过。“最远就到县城边上,孩子们都在广东喽。”说完这句,他低头继续磨他的刨刃,那种安于现状的从容,让我这个总在赶路的人忽然有些惭愧。
时光在这里慢了下来
巷子深处有口老井,井绳在石栏上磨出了深深的凹痕。旁边小店卖着五毛钱一根的冰棍,用薄薄的蜡纸包着,是我小时候吃过的那种。老板娘说,这条靖西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迟早要拆的,车站要扩建,已经来测量过好几次了。“拆了就拆了吧,”她语气平淡,“就是这些老邻居散了可惜。”
太阳斜过屋檐时,我该回车站了。走出巷口,重新融入行色匆匆的人流,刚才那段时光像偷来的一样。火车站的广播正在播报列车时刻,而我脑海里还回响着巷子里的蝉鸣。这条靖西火车站附近的小巷,它可能普通得在地图上都找不到,但对途经的人来说,却能让你在奔波的间隙,偶然触摸到生活最本真的温度。
后来我坐上了火车,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,忽然明白了老伯那句话的意思——有时候我们走得太远太快,反而忘了当初为什么要出发。那袋没吃完的龙眼还在我背包里,散发着淡淡的甜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