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姐姐洗澡没忍住捅了姐姐
帮姐姐洗澡没忍住捅了姐姐
这事儿说出来,我自己都觉得脸上烧得慌。可憋在心里头,又像块石头似的压得我喘不过气。那就说说吧,你们就当听个故事,听完或许也能琢磨点啥。
我姐,大我五岁。打小儿,我就是她的小跟屁虫。她性子泼辣,像个假小子,可对我那是没得说。小时候爸妈忙,都是她给我喂饭、穿衣,晚上还搂着我睡。后来她出车祸,伤了脊椎,下半身动不了,家里就塌了半边天。爸妈年纪大了,照顾起来吃力,这担子,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我肩上。
开始的时候,别提多别扭了。虽说是我亲姐,可毕竟男女有别。给她擦身子、换衣服,我的手都哆嗦,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我姐反倒比我豁达,她总笑,笑得眼圈有点红,说:“臭小子,这会儿知道害臊了?小时候尿我一身那会儿怎么不害臊?”她这么一说,我心里那点尴尬,好像就被冲淡了一些,只剩下心疼。
那天晚上,和往常一样。我调好水温,试了又试,才把姐姐从轮椅抱进浴室。她瘦了不少,骨头硌着我的手臂。空气里雾气蒙蒙的,只有水声哗哗地响。我拿着毛巾,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背。她的背脊,因为长时间不活动,肌肉有些萎缩,皮肤也显得格外苍白。我能看见她后颈上,有一道浅浅的疤,那是小时候替我挡了掉下来的花盆留下的。
擦着擦着,我鼻子忽然一酸。也不知道怎么了,脑子里就跟过电影似的,全是她以前的样子。她追着欺负我的坏小子满街跑;她省下早饭钱给我买画册;她拿到第一份工资,给我买了双死贵的球鞋……可现在,她连自己洗个澡都办不到。
就在我走神的当口,手里拿着喷头,水有点烫了,我没留意,水流一下子冲到了她的肩膀。她轻轻“嘶”了一声,身子微微一颤。就这一颤,我心里那根绷了许久的弦,“啪”地一声,断了。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。可那瞬间,一种混杂着愧疚、无力、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,猛地冲了上来。我另一只空着的手,攥成了拳头,没轻没重地、像是发泄一样,在她胳膊上“捅”了一下。
“你干嘛呀!”姐姐吓了一跳,扭过头来看我。她的眼神里有惊讶,有疑惑,但更多的,是一种了然的疲惫。
我僵在那儿,拳头还举着。水汽糊了我一脸,分不清是水还是别的什么。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我张着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那个“捅”的动作,根本不是冲着她,是冲着这该死的生活,冲着我的没用,冲着那股子怎么使劲都使不上的绝望。
“傻小子。”姐姐看了我半晌,忽然叹了口气,声音软了下来。她没骂我,也没追问。她只是抬起那只还能微微动一动的右手,湿漉漉的,没什么力气,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。“累了,是吧?”
就这叁个字,像把钥匙,一下子把我心里那扇堵死的门给捅开了。不是用拳头,是用一种我几乎快要忘了的、属于家人的理解和温度。我蹲在浴缸边,头埋在臂弯里,肩膀控制不住地抖。我没哭出声,可眼泪比花洒的水还烫。
那晚之后,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我还是给她洗澡,动作却更轻了,心里那股没处发的邪火,好像被那场无声的崩溃冲走了一些。我明白了,照顾亲人,光有劲儿不行,还得有心气儿。这心气儿不是一直绷着,而是得知道,累了可以松一松,难受了可以露出来。真正的坚韧,不是硬扛,是像水一样,知道该往哪儿流。
生活有时候就是一团乱麻,我们手里拿着钝刀子,着急忙慌地想把它“捅”开,结果往往更糟,还伤着身边最亲的人。后来我跟姐姐聊起那次,她笑着说:“你那一下,跟猫挠似的。不过,挠醒了我。”她说,看我那样,她才觉得自己不能光躺着,开始更努力地配合复健,哪怕只是手指头多动一点点。
你看,这事儿跟你们想的不一样吧?我说的“捅”,不是那个意思。它是一种情绪的失控,是压力之下笨拙的宣泄,也是生活这堂课里,一次让我和我姐都重新找到支点的意外碰撞。这过程里,那份沉甸甸的亲情责任,和必须面对的生活压力,逼着我学会了最重要的一课:情绪疏导。不是憋着,而是找到那条能让自己喘口气,也不伤害亲人的路。
现在我懂了,帮姐姐洗澡,洗掉的是尘垢,而我们一起熬过的那些尴尬、难受和突然“捅”破的瞬间,洗掉的,是我们彼此心里那层因为苦难而生出的厚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