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樊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襄樊夜寻邻近佳人
襄樊的夜晚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,江风裹着路灯昏黄的光晕,把老街梧桐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站在天桥底下翻看手机通讯录,忽然想起老陈前两天喝酒时提过一嘴,说这附近藏着家挺特别的清吧。
导航显示就在二百米外巷子深处,可绕着青石板路转了叁圈都没找着门牌。正琢磨着要不要给老陈打电话,转角处忽然飘来琵琶声,鎏金匾额上“邻近佳人”四个字在月色里若隐若现。木门吱呀推开时,风铃惊起几只宿在屋檐下的麻雀。
影影绰绰的相逢
吧台里穿墨蓝旗袍的女人正在擦杯子,鬓角别着朵将谢未谢的玉兰。她抬眼时琥珀色的瞳仁里淌着水光,没问我要喝什么,径自推来盏温着的黄酒。说是用汉江雾凇那天采的腊梅酿的,杯沿还粘着细碎的金色花瓣。
隔两桌有对男女在玩纸牌,姑娘手腕上的银镯撞得叮当响。穿卡其色风衣的男人突然按住她抽牌的手,从怀里摸出个襄樊北街买的面人儿。那个瞬间我忽然理解为什么总有人执着于襄樊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或许贪恋的就是这份不期而遇的鲜活。
琵琶声不知何时变成了《霓裳羽衣曲》,弹奏的盲眼老先生手指在弦上起伏得像夜鹭掠过江面。穿旗袍的老板娘忽然倾身替我续酒,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陶碗边缘:“十年前我也像你这样找过什么人。”她腕间沉香珠串撞在酒坛上,惊动了趴在窗台打盹的玳瑁猫。
窗外飘起牛毛细雨,江面货轮的汽笛声穿过雨幕变得湿润。有个戴贝雷帽的姑娘推门进来收伞,发梢还沾着滨江公园的柳絮。她熟门熟路地坐到角落钢琴前,弹起改了爵士调子的《襄阳谣》。
老陈的短信这时候跳进来:“找到地方没?那儿的青梅酒千万别碰,上次我喝完抱着电线杆背《出师表》。”转头看见酒架第叁排确实摆着十来罐青梅,标签上却写着“武侯醉叁更”,突然觉得这店名起得实在妙极。
穿风衣的男人起身结账时,面人儿悄悄塞进了姑娘的针织外套口袋。墙上老式挂钟的铜摆晃到十一点整,檀香味的烟雾从博山炉里漫出来,把所有人的身影都氤氲成泛黄书信上的墨迹。
雨停时月亮从云层后露出半张脸,青瓦上的积水还在断断续续滴答。我数着陶碗里沉底的梅瓣,听见老板娘在里间轻声哼唱:“石阶长出青苔的时辰,刚好够等一个迷路的人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