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兰屯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巷弄情缘何处寻
扎兰屯的巷子弯弯曲曲的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来,把晾衣绳上飘动的衬衫染成淡金色。我站在巷口发呆,突然想起朋友问的那个问题——扎兰屯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?这问题可真让人挠头。
巷尾修鞋的老张头倒是给我讲过一个故事。他说十年前有个小伙子每天准时出现在巷子西头,就为了偶遇二楼那个穿白裙子的姑娘。姑娘在纺织厂上班,每天五点半经过老张头的鞋摊。“那小子啊,每次都要在我这儿磨蹭半天,假装系鞋带。”老张头说着说着就笑了,手里的锥子却不停。
巷弄深处的悄悄话
说实话,我总觉得爱情这东西吧,就像巷子深处飘来的饭菜香。你闻得到,却说不清究竟是从哪家窗户钻出来的。隔壁王阿姨家的阳台种满了月季,她说那是年轻时老伴儿一盆盆搬回来的。“那会儿巷子窄得很,他骑着二八大杠,车把上挂着花盆,铃铛按得叮当响。”王阿姨浇花的时候总爱念叨。
巷子东头有家烧饼铺,凌晨四点就亮起灯。老板娘揉面的时候,老板就在灶台前熬豆浆。有次我去买早点,正好看见老板娘很自然地用袖子给老板擦汗。那种默契,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就的。
要说这巷弄情缘何处寻,我倒觉得不必刻意去找。昨天路过巷子里的杂货店,看见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站在冰柜前,男孩犹豫着要不要请女孩吃雪糕。最后选了支最贵的巧乐兹,掏出一堆硬币数了好久。老板娘在旁边憋着笑,假装整理货架。
巷子的墙壁上爬满了常春藤,新芽挨着老叶子。就像住在叁楼的那对老夫妻,散步时总是慢悠悠的,爷爷手里拎着马扎,奶奶兜里装着扇子。他们不太说话,但爷爷总会下意识地走在靠马路的那边。
黄昏时分,巷子变得热闹起来。下班的人潮中,有个穿西装的小伙子总是跑得气喘吁吁,就为了赶在菜市场收摊前买到最后一把芹菜。卖菜的大婶偷偷告诉我,他女朋友最爱吃芹菜馅的饺子。
其实想想,扎兰屯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答案呢?它可能藏在清晨一起遛狗的脚步声里,躲在深夜阳台并肩看星空的剪影中,或者就融化在冬日里共享的那碗热汤面升起的白雾里。这些细碎的温暖,比任何轰轰烈烈的誓言都来得真实。
今夜巷子格外安静,只有几扇窗户还亮着灯。我忽然明白,或许爱情从来不需要刻意寻找,它早就化作生活本身,在这纵横交错的巷弄里,悄无声息地生长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