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渺渺和体育老师做一节课的视频
叶渺渺和体育老师做一节课的视频
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，小雅的手指悬在播放键上，有点犹豫。班级群里不知谁先转发了个链接，标题挺扎眼——“叶渺渺和体育老师做一节课的视频”。她心里嘀咕，叶渺渺？不是隔壁班那个文文静静、跑步总在队尾的女生吗？体育老师？就是那个新来的、总爱吹哨子、嗓门挺大的张老师？这俩人能有什么视频？
好奇心像小猫爪子似的挠着。她点开了。画面一开始有点晃，像是用手机随手拍的。背景就是再熟悉不过的学校操场，红色的塑胶跑道，边上立着几个有点掉漆的足球门。镜头对准了叶渺渺，她穿着普通的运动服，脸蛋红扑扑的，额头上还有些汗，正有点局促地站着。张老师就在旁边，手里拿着个秒表，表情是课堂上那种常见的严肃。
“预备——跑！”张老师哨音响亮。叶渺渺冲了出去，但速度……确实不快，跑姿看着也别扭，手臂摆动的幅度不太协调。才跑出去两百米，她就明显慢了下来，大口喘着气。看到这儿，小雅差点以为就是个普通的、甚至有点无聊的体育课记录。可接下来的发展，让她慢慢放下了刷下一段短视频的心思。
视频里，张老师没有站在终点线那儿掐着表皱眉，而是小跑着跟到了叶渺渺身边，一边保持着和她差不多的速度，一边侧着头跟她说话。因为离得远，收不进具体说什么，但能看到张老师的手在比划，好像在讲解摆臂的动作。叶渺渺边跑边听，试着调整，脚步虽然还是沉，但那份僵硬感好像松了一些。
然后，视频跳到了一段，大概是后来的另一节课。这次是立定跳远。叶渺渺站在沙坑前，表情还是有点怕。张老师示范了一次，落地很稳。轮到叶渺渺，第一次，腿没蹬开，成绩自然不理想。张老师让她再来，这次他蹲在起跳线旁边，用手指着地面某个点，“重心往前，别往后坐，就想着往这个点扑！”叶渺渺抿着嘴，用力一跳，嘿，还真远了不少。她自己也惊讶地回头看了看沙坑里的脚印，脸上头一回露出了点笑模样，虽然很快又收住了。张老师也没夸什么，只是点点头，在本子上记了记。
视频不长，也就十来分钟，剪进了好几段。有练习跳绳的，有做拉伸的。内容实实在在，就是最普通的体育课教学。没有什么夸张的剧情，只有一遍遍的尝试和纠正。张老师的话不多，指令清晰，偶尔在叶渺渺做出正确动作时，会简短地说声“对，就这样”。叶渺渺呢，从最开始的紧张、不自信，到后来能专注地看着老师的示范，努力去模仿。那种变化很细微，但透过镜头，能感觉到。
小雅看完了，手指往上滑，看了看发布者的说明。原来是学校为了展示“个性化体育辅导”的成果，征得学生和家长同意后，做的一个小记录。标题起得有点“标题党”，但内容却扎实得像操场边的泥土。她忽然想起，最近好像是听说叶渺渺体育达标成绩提上来了，原来背后是这样的“一节课”。
群里安静了一会儿，有人回了一句：“这视频……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。”后面跟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。又有人说：“张老师原来这么有耐心？平时训我们时可凶了。”小雅没说话，退出了视频界面。窗外的天色有点暗了，她忽然觉得，有时候我们是不是被太多光怪陆离的信息带跑了，反而忽略了身边这些简单、甚至有点笨拙的成长镜头？那个视频里最打动人的，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，恰恰是那份公开的、朴素的师生努力。体育课的核心，不就是锻炼身体、学习技能、克服困难么？视频里的两个人，只是认真地把这件事，做完了。
她放下手机，想到明天也有体育课，或许，自己也可以试着，把那个一直没做好的仰卧起坐，再多练习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