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两百元情缘
巷口的风
揭阳老城区的巷子总是窄窄的,两边墙壁斑驳,青苔顺着砖缝往上爬。下午四点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,把阿婆晾在竹竿上的衣服映出细碎的光斑。陈明就是在这样的巷子里,第一次遇见小满。
那会儿他刚辞职,在城市里租了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旧房子。搬家那天手忙脚乱,装着他全部家当的背包拉链坏了,东西撒了一地。小满正好推着自行车从巷子那头过来,车铃叮铃铃响。
"需要帮忙吗?"她停下车子,没等他回答就蹲下来帮他捡散落的物件。陈明愣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,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袖口有些起球,但眼睛亮亮的。
收拾完东西,陈明想请她喝杯奶茶表示感谢。小满摇摇头,指着巷子深处:"我家就在前面,妈妈做了绿豆汤。"
两百块的重量
后来陈明才知道,小满在巷子口的裁缝店帮忙。她妈妈身体不好,家里就靠这个小铺子维持生计。有次陈明的外套扣子掉了,去找小满缝。
"五块钱。"小满缝好扣子,利落地咬断线头。陈明掏出一张一百块,小满翻遍抽屉都找不开零钱。"下次来再说吧。"
陈明坚持要现在给,最后翻遍全身,凑了两百块整钞。"先存在这儿,等我以后慢慢来扣。"小满噗嗤笑了,收下钱,在记账本上认真写下:陈明,存两百元。
就是从那天起,这两百块成了他们之间的纽带。陈明隔叁差五去找小满,有时是补个裤脚,有时是改个衣领。每次小满都在账本上仔细记账,然后抬头冲他笑:"还剩一百八十五块叁毛。"
梅雨时节
转眼到了梅雨季,雨水没完没了地下。陈明发现小满好几天没开店了,邻居说她妈妈住院了。他打着伞找到医院,看见小满趴在病床边睡着了,手边还放着没做完的针线活。
陈明悄悄把伞放在门口,去缴了住院费。回来时小满醒了,眼睛红红的。"你的伞。"她说。"送你了,"陈明顿了顿,"反正那把伞值二十,从我存的那两百块里扣。"
小满没说话,只是低头整理妈妈的被角。陈明看见她肩膀在轻轻颤抖。
那之后,陈明每天都来医院。有时带一袋水果,有时是一份热汤。小满总要在账本上记一笔,陈明就笑着说:"你记吧,这样我就永远欠着你,你也永远欠着我。"
巷子深处的光
小满妈妈出院那天,雨终于停了。夕阳把巷子染成金黄色,陈明帮她们搬东西回家。走到裁缝店门口,小满突然说:"你存的钱还剩不少。"
"还剩多少?"
小满翻开那个破旧的记账本,陈明凑过去看。本子上密密麻麻记满了账,可在他那两百块后面,写着:欠陈明,无数个晴天。
原来小满把陈明每次的帮助都折合成"钱",记在另一页:伞,20元;陪护叁天,无价;带来的笑容,无法计算...
陈明看着那个本子,很久说不出话。最后他指着"无法计算"那行:"这个,能不能用别的方式还?"
小满歪着头想了想,从抽屉里取出针线,在那张两百元钞票的边上,细细地绣了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小字:此币已兑换爱情,永久流通。
如今陈明还留着这张钞票,放在钱包最里层。有时他会拿出来看看,想起那个窄窄的揭阳巷子,想起两百块钱开始的爱情。裁缝店还在原处,小满依然是老板娘,只是账本换成了新的,第一页写着:全部欠款已还清,用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