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齿齿齿齿尝2022过
虫齿齿齿齿尝2022过
你手机里有没有那么一个文件？名字起得莫名其妙，后缀也看不明白，就那么静静躺着，像是从某个时间裂缝里掉出来的。我手机里就有一个，叫“虫齿齿齿齿尝2022过”。每次清理内存滑到它，手指都会顿一下，心里琢磨：这到底是个啥？
说它是照片吧，这名字不像。说它是文档吧，又透着点随意。这串字符，尤其是那个“过”字，总让我觉得它背后有点故事。好奇心像小猫爪子，时不时挠你一下。终于在一个加完班、脑子有点木的晚上，我点开了它。
是一段视频。画面晃得厉害，开头是糊的，然后渐渐清晰——是2022年冬天，老家那个被封控的小区。镜头里，我妈穿着厚厚的羽绒服，正在楼下临时搭的棚子边排队，等着领出入证。风很大，吹得她头发乱飞。她好像感觉到了我在拍，转过头，对着镜头扯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，挥了挥手，口型好像在说“没事，快回去”。
视频不长，就叁十多秒。后面接着几段，有家里阳台上一盆熬过了冬天、居然开了花的君子兰；有我从窗户拍下去，空荡荡的街道上，只有“大白”骑着电动车匆匆而过；还有除夕夜，我们一家叁口对着桌上不算丰盛的年夜饭碰杯，电视里春晚的声音开得老大，试图撑满整个有点冷清的房间。
我全想起来了。那会儿好像有个说法，多拍点日常，算是记录。我就随手建了个文件夹，把零碎的视频往里一扔。后来日子慢慢恢复正常，忙碌起来，这事儿也就彻底忘了。直到它用这个古怪的名字，再次跳到我眼前。
“虫齿齿齿齿尝”，我现在大概能懂了。那段时间的感受，不就是一种超乎寻常的“大”吗？那种对未来的不确定，那种被压缩的物理空间，还有心里头那种沉甸甸的、无处安放的情绪，都是齿齿齿齿尝码的。而“2022过”，是一种陈述，更像是一种轻轻的提醒，或者，一种告别。
看着这些画面，感觉挺奇妙的。当时觉得那么难熬、那么具体的每一天，被时间压缩成几十秒的片段后，竟然褪去了一些尖锐的刺痛感，多了点……怎么说呢，像是蒙上了一层毛玻璃，模糊了，但也柔和了。那些焦虑和等待是真的，但阳台上那盆花带来的微弱惊喜，也是真的。
这段数字记忆，就这么被一个乱取的名字封存了。它不像日记那样工整，没有滤镜，甚至没有构图，却恰恰因为这种原始和偶然，显得格外真实。它提醒我，生活里很多重要的东西，往往不是精心策划的，而是这么不小心“留下”的。
我没舍得删掉它，也没给它改个更规整的名字。就让它叫“虫齿齿齿齿尝2022过”吧。这个名字本身，就是那段日子的一部分气质——混乱、莫名、带着点自嘲，又确确实实扛过来了。它躺在手机深处，像一块小小的、沉默的时间琥珀，封存着一段特殊的空气。
可能每个人心里，都有这么几个“虫齿齿齿齿尝2022过”吧。不一定是指那一年，而是指生命里那些负荷超载的时段。它们被一些不起眼的物件、声音、味道保管着，在某个毫无预兆的时刻，突然跳出来，和你打声招呼。告诉你，你看，那么大的日子，不也都这么“过”来了。
窗外车流声依旧，2022年早已翻篇。我关掉视频，手机屏幕暗下去，倒映出自己现在的脸。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慨，只是觉得，肚子有点饿了，该去煮碗面了。日子嘛，不就是这么一个“过”字，接着下一个“过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