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元缘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2:44:40 来源:原创内容

锦州的巷子总是弯弯绕绕的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老陈蹲在巷口修鞋摊前,手里的锥子扎进胶底又穿出来,线头打了个转。他抬头望见巷子深处那扇木门,心里咯噔一下——二十年前,他就是在那儿遇见了阿梅。

那会儿他还是个愣头青,刚从农村来城里讨生活。租不起正经房子,只好在巷尾租了个六平方米的隔间。第一个月的房租,正好是两百块。房东收钱时眯着眼笑:"这价钱,连个像样的单间都租不着哟。"

两元缘的开始

遇见阿梅是个下雨天。老陈的修鞋摊刚支起来,雨水就劈头盖脸往下砸。他手忙脚乱地收摊,一不留神把补鞋的线团滚到了巷子中间。线团停在了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前,鞋的主人蹲下身,捡起线团递过来。"你的?"她问。老陈愣愣地点头,看见她睫毛上挂着雨珠。

后来才知道,阿梅在巷子对面的纺织厂上班,住的是厂里宿舍。那天之后,老陈总能在傍晚看见她拎着饭盒匆匆走过的身影。有时她会在他摊前停一下,补个鞋跟,或者只是站着说两句话。最常去的是巷口那家两元店,阿梅总爱在里面转悠,买些发卡、香皂这样的小物件。

老陈记得特别清楚,那天阿梅在两元店门口徘徊了很久,最后红着脸问他借了两块钱。"发工资就还你。"她说。老陈掏遍全身,正好找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。阿梅接过钱,买了个红色的发卡别在头上,转身朝他笑了笑。那个笑容,老陈记了二十年。

两百块钱的房租,两块钱的发卡,这些数字像刻在了老陈的心里。他渐渐明白,有些感情不需要轰轰烈烈,就像巷子里的青苔,在潮湿的角落里悄悄生长。

巷子里的日子

锦州的冬天来得特别早,十一月份就开始飘雪。老陈省吃俭用买了条围巾,藏在修鞋的工具箱里,一直没敢送出去。直到某天看见阿梅冻得通红的脖子,才鼓起勇气把围巾递过去。"抵那两块钱。"他故作轻松地说。阿梅把脸埋在围巾里,声音闷闷的:"早该还你钱了。"

巷子深处有家面馆,叁块钱一碗的阳春面,他们偶尔会一起去吃。总是老陈付钱,阿梅就在下次偷偷带些自己腌的咸菜。这种你来我往,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。有次面馆老板打趣:"你俩这点小账要算到什么时候?"老陈和阿梅相视一笑,谁都没接话。

纺织厂的活计越来越不好做,阿梅经常加班到深夜。老陈就在巷口等她,修鞋摊的煤油灯一直亮着。路过的大妈常说:"小陈啊,这么晚还做生意?"老陈只是笑笑,手里的锥子扎得更快了。他得把最后几双鞋修完,明天好多挣几块钱。

那年除夕,两个人都没回家。老陈用攒了很久的钱买了半斤猪肉,阿梅从厂里食堂"借"了棵白菜。他们在老陈六平米的隔间里包饺子,煤炉子烧得噼啪作响。窗外突然响起鞭炮声,阿梅吓得一哆嗦,面粉沾在了鼻尖上。老陈看着她,突然觉得这两百块钱租来的小屋子,比哪儿都温暖。

开春的时候,阿梅说要回老家相亲。老陈正在纳鞋底,锥子一下子扎破了手指。血珠冒出来,他愣是没觉得疼。"什么时候走?"他问。"下月初。"阿梅答。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,直到巷子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。

阿梅走的那天,老陈把修鞋摊挪到了巷子最深处。他说巷口风大,其实是不想看见阿梅拎着行李离开的背影。后来听说她嫁到了邻县,男人是个开货车的。再后来,巷子要拆迁的消息传开了,老陈的修鞋摊却一直没挪地方。

现在的锦州,高楼越来越多,这样的老巷子已经很少见了。偶尔有年轻人举着手机来找"网红打卡地",老陈就指着那扇褪色的木门说:"这儿以前有个纺织厂。"人家问他知不知道"两百块钱的爱情"这个故事,他只是笑着摇头,手里的锥子依然在鞋底进进出出。

昨天收摊时,老陈在工具箱最底层发现了那条围巾。隔了这么多年,还是当年迭得整整齐齐的样子。他忽然明白,有些东西就像这两百块钱租来的回忆,虽然廉价,却值得用一辈子去珍藏。巷子深处的两元店里,如今什么都涨价了,只有那段青春,还停留在原来的价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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