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里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情缘
深夜的凯里,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,路灯在巷口投下昏黄的光晕。阿木站在巷子尾的旧书店门口,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这是他连续熬夜叁天给网吧修电脑挣来的,专门等着书店老板老周打烊前那十分钟。
书店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,老周扶了扶老花镜:"又是你啊。"阿木把钞票塞过去,老周却摆摆手:"今天不收钱,陪我去巷口吃碗粉吧。"
两百块钱的重量
其实阿木第一次走进这家书店纯属偶然。叁个月前他淋雨发烧,迷迷糊糊推开了那扇木门。书店里坐着个穿蓝布裙的姑娘,正踮着脚够书架顶层的《边城》。"我帮你。"阿木伸手时闻到她发梢的皂角香,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凯里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这般让人心动。
后来才知道姑娘叫小禾,是老周的外孙女。为了多见她几次,阿木编造要买书的理由,每次都在收银台放两百块钱。老周起初不明所以,直到看见外孙女偷偷把阿木"忘"在书架上的钱塞回他包里。
巷口米粉店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,老周突然说:"我年轻时也干过这种事。"他当年在镇远古城,为了见心上人一面,每天去她家的染坊买块蓝印花布,"后来她爹仓库里堆了叁十多块布,才把我叫住问是不是要开布庄。"
雨夜里的绣花针
小禾在县里的苗绣作坊当学徒。有回阿木去给她送伞,看见她对着绷架上的蝴蝶纹样发呆。"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"她嘀咕着。阿木想起奶奶说过,真正的蝴蝶要留一处针脚不缝满,让魂能飞进去。他脱口而出时,小禾眼睛倏地亮了。
那天他们坐在作坊门槛上聊到掌灯,雨水顺着屋檐串成珠帘。小禾说想用新技法做条披肩,但作坊主任不让冒险。"要是卖不出去,我赔。"阿木说完就后悔了,他存折里只剩五百块。没想到叁个月后,那条披肩被深圳来的客人一眼相中,开价两千。
如今阿木还能清楚回忆起,小禾攥着第一笔分成跑来书店时,发梢沾着雨珠的样子。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信封推给老周:"外公,我把借您的本钱还上。"老周打开看见整整齐齐的钞票,最上面那张用铅笔淡淡写了"谢谢"。
凯里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从来不是买卖,是两颗心在逼仄生活里互相照见的微光。就像小禾后来告诉阿木的,她早就发现书店监控坏了,却故意不告诉外公,"就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"。
现在阿木偶尔还会去书店,不过不再需要编理由。有时候帮老周修电脑,有时候接小禾下班。巷子深处的灯笼换了新的,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路过米粉店时,老板娘会探出头喊:"今天有酸汤鱼,给你们留了座。"
青石板路上又响起脚步声,这次是两个人的。雨后的晚风带着泥土气息,吹动了书店门口的风铃。其实感情哪需要那么多算计,不过是你愿意来,我正好在。就像巷子口那棵年迈的桂花树,年年秋天都准时开花,香气能飘过整条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