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
巷口卖煎饼的王大娘常说,这条巷子啊,装满了普通人的烟火人生。那天我刚搬进巷尾的老房子,就听见隔壁李奶奶在院里念叨:“两百块钱能干啥?现在下顿馆子都不够。”可就在这条巷子里,我亲眼见证了老陈和小月那段对于两百块钱的故事。
老陈五十出头,在巷口开了家修鞋铺。小月是从乡下来打工的姑娘,租住在老陈隔壁。有天深夜我加班回来,看见老陈蹲在路灯下修一双磨破了底的高跟鞋,那认真劲儿像是在修复什么珍贵文物。后来才知道,那是小月每天要站着工作八小时的鞋。
两百块的分量
有天路过修鞋铺,正好听见老陈和小月推让着什么。“这鞋底都磨成这样了,再不换新的脚要受不了的。”老陈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“拿去买双软底鞋,算我借你的。”小月红着脸不肯接:“陈叔,我上回修鞋的钱还没给呢。”
最后那两百块还是塞进了小月手里。老陈搓着满是老茧的手说:“我在巷子里修了二十年鞋,最知道鞋对走路人的重要。你这年纪轻轻的,别把脚走坏了。”后来小月真的买了双新鞋,剩下的钱偷偷塞进了老陈的工具箱。
这让我想起王大娘有天闲聊时说的话:“咱这巷子里的情分啊,比钱实在。老陈那两百块,抵得上外面两千块的情义。”
慢慢地,巷子里的人都发现小月常去老陈的铺子帮忙。傍晚收摊后,小月会带着自己做的饭菜过来,两人就坐在铺子门口的小板凳上边吃边聊。有次听见小月说:“陈叔,等我下个月发工资,一定要请你下馆子。”老陈笑着摇头:“馆子里的菜还没你做的对口胃呢。”
转眼入冬了。有天夜里刮大风,早上看见老陈的修鞋铺挂上了厚厚的棉帘子。细问才知是小月用省下的加班费买的布料,熬了两个晚上做出来的。老陈摸着那帘子,眼圈有点红:“这丫头,我给她两百块,她倒贴进来这么多。”
今年春天,小月工作的厂子要搬去外地了。临走前那个晚上,我看见她在老陈的铺子里待到很晚。第二天清早,老陈红着眼睛开门营业,工具箱里整整齐齐放着两百块钱,还有张字条:“陈叔,我会回来的。这钱您一定要收下,就像您当初帮我那样理所当然。”
现在偶尔还能看见老陈望着巷口发呆。有人问他是不是在等小月回来,他总是指着脚下说:“这姑娘上个月寄来的新鞋垫,比买的舒服多了。”是啊,那条巷子还在,那份情谊也还在。王大娘有天打趣道:“老陈啊,你那两百块钱,怕是这辈子都收不回来了。”老陈眯着眼笑:“本来就没打算要回来。”
巷子里的日子还在继续,修鞋铺的棉帘子换成了防雨的帆布,但上面小月绣的那朵月季花还清晰可见。有时候我在想,在这偌大的城市里,能让人记住的从来不是花了多少钱,而是那份恰到好处的温暖。就像老陈常说的,钱能算清,情分算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