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的超细的开小黄车长篇
写的超细的开小黄车长篇
说真的，每次琢磨写点长篇的东西，尤其是那种得把细节掰开揉碎了讲的，心里头就有点犯怵。这就像什么呢，就像你手里攥着一大团毛线，得理出个头，还得织成一件像样的毛衣，不能这儿漏一针那儿多一扣。开篇尤其难，你得把读者稳稳当当地“请”进你的世界里来，还不能让人觉着门槛太高，扭头就走。
我常想，什么叫“写的超细”？那不是光把环境描写得跟高清照片似的，或者把人物每个动作都拆解成慢镜头。那太干了，跟读说明书没两样。真正的“细”，得是润物细无声的。比如写一个人推门进来，你不光写他推门，你写他推门前在门外那半秒的停顿，写他手指蹭到门把手上一点冰凉的触感，写他鞋底带进来的一星半点外面潮湿的泥土气息。这些东西，不显山不露水，但合在一起，那个人就活了，那个场景就立住了。
这功夫，得下在平时。我管这叫“生活的颗粒度”。得把自己当成一个感受器，眼睛、耳朵、鼻子、皮肤，都得打开。街上两个老太太聊天，那语气那用词；下雨前空气里那股独特的闷味儿；手机快没电时心里那点隐隐的焦躁……这些全是宝贝，是让你笔下世界变得结实、可信的砖瓦。没有这些细节打底，故事就像飘在半空，读者摸不着，也进不去。
说到“开小黄车”，哎，这可不是字面意思啊。这是咱写东西的人内部的一个调侃，指的是在叙述的平顺大道上，冷不丁地、用挺生活化甚至带点诙谐的方式，把情节猛地往前推那么一段，或者抛出一个挺关键的转折。读者跟着你的节奏正走着呢，“唰”一下，风景变了，速度起来了，但过程又不觉得突兀。这挺考验火候的，油门踩轻了，没劲；踩重了，容易翻车，让人觉得你为了转折而转折。
怎么才能开好这趟“车”呢？我觉得关键还是回到“人”身上。所有的转折，甭管大小，得是人物性格拧着劲儿自然发展出来的结果，或者是外部压力实实在在压到人物身上产生的裂缝。不能是作者上帝之手硬掰过去的。读者多精啊，你糊弄他，他立马就能感觉到，觉得假，觉得没劲。只有他觉得“嗯，这主角干出这事儿，符合他的脾气”，或者“唉，这事儿摊上，确实没辙”，他才会心甘情愿跟着你的车，往下一个路口走。
所以啊，写长篇，尤其是想写得细、又想有劲儿，真是一场马拉松。你得有足够的耐心去铺垫那些细腻的颗粒，也得在关键时刻，有胆量和技术去“踩油门”。这个过程里，最享受的，大概就是看着自己搭建的那个世界，从模糊到清晰，看着里面的人物，从一个个名字，变成有呼吸、有脾气、会自己做出选择的“活人”。那种感觉，就像种下一棵树，看着它一点点抽出枝桠，长出叶子，最后自成一片荫凉。当然，这中间少不了反复的修剪、浇灌，甚至推倒重来。但到头来，你会觉得，所有这些对着屏幕苦思冥想的夜晚，都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