藁城喝茶新茶嫩茶,藁城品茗新茶嫩叶
清晨的藁城总飘着股特别的香气,像是刚拆封的茶叶罐子,带着点青草和露水混合的味道。这时候要是路过哪户人家,准能听到"嗤啦"一声——那是滚水冲进盖碗的动静。老街坊们常说,藁城人的一天,是从一杯新茶开始的。
春茶初绽时
每年谷雨前后,茶山就开始热闹起来。采茶人挎着竹篓,手指在茶树梢头翻飞,专拣那"一芽一叶"的嫩尖儿。这些带着茸毛的嫩芽,在竹篓里窸窸窣窣的,像是小声商量着要变成什么味道。老师傅们看茶青,不用尝不用闻,眯着眼瞧一眼就知道火候。"这茶啊,跟人似的,太急了会涩,太慢了又没魂儿。"守着炭火炒茶的王大爷这么说时,手里的铜锅正飘出兰花香。
新茶到手那会儿,老茶客们都坐不住。陶瓷店的李老板每回都要先拿白瓷盖碗试:"得用盖碗才试得真,紫砂养久了有旧味。"只见他叁指托着碗盖,在茶汤上轻轻掠过,屋子里顿时漫开似有若无的栗子香。这时候要是谁推门进来,准会脱口而出:"哟,喝新茶呢!"
闲话茶事长
城南茶庄的老板娘最懂待客之道。见着熟客来了,也不急着问要什么茶,先斟上一杯刚到的藁城喝茶新茶嫩茶。玻璃杯里嫩芽竖着打转,汤色清亮得像初春的河水。"今年这天儿好,茶都带着甜味儿。"她说话时,手腕轻抬,茶壶嘴儿点出连绵的水线。常有客人捧着茶杯发呆:"这味道...让我想起老宅院里的枇杷树。"
其实在藁城,喝茶从来不只是解渴。公园石桌上,经常看到两位老人对坐着,中间摆着积年累月养出茶垢的紫砂壶。他们可能半晌都不说话,只是听着壶嘴里"咕嘟咕嘟"的声响。偶尔抬头说句"今年这藁城品茗新茶嫩叶确实不错",便又继续望着梧桐树叶发呆。茶凉了再续,续了又凉,像他们的日子,慢慢悠悠却自有滋味。
前些天路过茶市,看见个年轻人正和茶商较真:"您这真是明前茶?"老师傅也不恼,拈起几根茶叶放在他掌心:"您对着光看,这白毫,这卷曲度..."阳光透过玻璃窗,照得茶叶脉络清晰可见,仿佛还能看见山间的晨雾。最后年轻人拎着两斤茶叶走出市场时,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朵。
暮色四合时分,茶馆里的说书人醒了醒嗓子,惊起了梁上打盹的燕子。跑堂的提着长嘴铜壶在桌椅间穿梭,热水冲进茶碗激起的香气,和着惊堂木的响声飘出很远。这时候的藁城,连晚风都浸着茶香,像是把整座城都泡在了一盏温润的茶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