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洲六月色婷久久久
亚洲六月色婷久久久
六月的亚洲,空气里总像拧得出水。不是那种瓢泼大雨的爽利,而是黏糊糊、湿漉漉的,混着草木疯长的气息,一股脑儿钻进你的毛孔。这种天气,容易让人想起一些旧事,一些被岁月浸染得模糊,却又在特定季节里忽然鲜明起来的画面。
我记忆里的“色”,不是浓艳的,恰恰是六月这种潮热给捂出来的。老屋墙根的青苔,绿得发暗,厚墩墩的,摸上去有绒布一样的质感。午后骤雨初歇,阳光勉强从云层后透出来,照在积水的天井里,那水映着灰白的天光,又倒映着屋檐一角,颜色是混沌的,说不清是灰还是蓝。祖母的衣衫,常是洗得发白的靛蓝,坐在这样湿漉漉的光景里摇着蒲扇,那一点蓝,便成了整个氤氲背景里最沉静的注脚。
这大概就是一种“亚洲式”的色调吧。不那么直白,讲究氤氲和层次,像极了咱们看山水画,留白处比着墨处更有韵味。六月的色彩,是被水汽晕染开的,边界模糊,却因此有了绵长的余味。你走在南方的巷弄,或是东南亚某个小镇,那种扑面而来的、混杂着泥土、植物和人间烟火的气息,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感官印记。它不刺激,却缠绕着你,久久不散。
说到“久久久”,这味道,这光景,的确有种奇异的恒久感。好像每年的六月都差不多,热是一样的热,潮是一样的潮。蝉鸣从早到晚,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同一个调子,听得人心里头空落落的,又觉得时间仿佛就此停驻。街角那家冷饮店,叁色冰激凌的味道十几年没变;傍晚纳凉的人们,摇扇的节奏也和往年别无二致。这种循环往复,让人安心,也让人恍惚——今天和昨天,今年和去年,界限在哪里呢?
或许,恒久的并不是具体某件事物,而是这种周而复始的、缓慢的生活韵律。就像那蒲扇摇出的风,一阵一阵,不大,却持续着,陪你度过一个又一个闷热的午后。现代生活变得太快了,快到让人心慌。反倒是六月这磨人的暑热,这年复一年的潮湿,成了某种不变的地平线,让你知道,总有些东西还在老地方。
有时候我会想,我们眷恋的,究竟是这个季节,还是被这个季节包裹住的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?那些在树荫下打盹的午后,那些与伙伴分享一根冰棍的简单快乐,那些听着雨声发呆的无忧岁月。六月像一个大而湿润的容器,盛放着这些记忆的碎片,每年此时,便悄悄打开盖子,让味道散发出来。
窗外的雨又下起来了,淅淅沥沥的,打在芭蕉叶上,声音闷闷的。空气里的湿意更重了,仿佛能看见水分子在缓慢地游动。这亚洲的六月,这缠绵的、带着往昔色彩的六月,大概又要持续上好一阵子了。也好,就让它这么弥漫着吧,在这片土地上,久久地弥漫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