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金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瑞金车站胡同200元一回
瑞金火车站旁边有条老巷子,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,墙角堆着几个掉了漆的破竹筐。下午四点半,叁轮车夫老陈把车停在巷口的梧桐树下,撩起衣角抹了把汗。他在这片拉了二十年车,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每道墙缝的走向。
巷子深处飘来油墩子的香味,王阿姨系着围裙在油锅前忙碌。有个穿校服的男孩蹲在裁缝店门口系鞋带,书包带滑到了手肘。这些寻常画面像老电影里的慢镜头,而巷口电线杆上那张写了"200元一次"的旧纸条,在风里哗啦哗啦响着,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背景板。
巷子里的明码标价
老陈拧开搪瓷杯喝了口浓茶。"你说那个价码啊?"他眯眼望着巷尾那家老式理发店,"李师傅剃头二十五年,从五块钱涨到两百块,还是排长队。"玻璃门上的水汽还没散,有个大爷正仰在洗头椅上,热水顺着花白的鬓角流进毛巾里。
隔壁修鞋的赵师傅突然笑出声,手里的锤子停在半空:"上周有个小年轻,举着手机在巷子口转悠半天,嘴里念叨什么'瑞金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'。结果呢?钻进李师傅店里剃了个头,出来时摸着后脑勺直嘟囔——这手艺值叁百!"
巷子北头新开了家快递驿站,穿红马甲的小哥正在扫码。叁轮车上的包裹堆得比人高,有个纸箱破了角,露出半只毛绒熊的耳朵。王阿姨夹着零钱盒过来寄酸菜,泡沫箱用胶带缠了足足五圈。
两百块背后的温度
李师傅的推子声从门缝里钻出来,像秋虫振翅。墙上的电扇慢悠悠转着,把碎发吹到斑驳的防水布上。"现在剃头店都叫造型工作室了。"他给客人围上白布时突然说,"我这儿还是老规矩,洗剪吹带按摩,二百块。"客人闭上眼,推子擦过头皮的沙沙声里,响起轻微的鼾声。
菜摊老板娘蹲在门口择豆角,塑料盆里的水映出晃动的云影。"早上送孩子上学顺带卖菜,下午接孙子前收摊。"她捏断豆角头时,指甲盖染了淡紫色汁水,"昨天有个姑娘非要多给二十块,说我的韭菜盒子让她想起外婆的味道。"
暮色漫过屋顶时,网吧亮起霓虹灯牌。穿工装的小伙子咬着面包跑出来,往巷子深处的公用电话投币口塞了两枚硬币。他对着话筒喊"妈,这个月工资寄回去了",声音被经过的摩托车轰鸣吞掉半截。
老陈收车时特意绕到废品站,把纸板捆好递给守门的老头。两人就着咸鸭蛋喝了二两白酒,收音机里正在放赣南采茶戏。月光把"瑞金车站胡同200元一回"的灯牌照得发白,其实那是修表铺夜光招牌的背面,老板用红色油漆补过笔画,远看确实容易看错。
巷尾幼儿园传来钢琴声,穿黄色雨靴的小女孩蹦跳着踩过水洼。她突然蹲下来,把兜里的棒棒糖塞给流浪猫,糖纸在夕阳下闪了一下,像谁不经意撒下的金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