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性潮久久久久久久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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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翻旧物,从箱底抖落出一本硬壳笔记本。封面是那种九十年代末流行的暗红色,边角已经磨得发白。打开一看,里面密密麻麻抄着歌词,周华健的《朋友》、任贤齐的《心太软》,字迹歪扭,还贴了不少港台明星的贴纸。我蹲在那儿,指尖拂过纸页,忽然就有点恍惚——好像听见了老式收音机滋滋啦啦的电流声,混着磁带转动的机械响。
九七年啊,好像一切都蒙着一层暖黄色的光晕。信息是慢的,像用网兜去打水,捞上来一点是一点。那时候的“潮”,是音像店门口新到的海报,是同学间悄悄传阅的一本杂志,是电视里偶尔瞥见的惭罢痴画面。那种好奇,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,在有限的渠道里慢慢晕开。没有瞬间刷屏的热搜,没有算法推到你眼前的海量信息,一切感知都像植物生长,有自己的节律。
现在回想,那种缓慢本身,或许就是一种沉淀。你得等,得找,得在有限的资源里反复品味。一首歌能听上几十遍,直到磁带绞了带,小心翼翼用铅笔头慢慢卷回去。一部电影租来的录像带,几个伙伴挤在电视机前,看得连片尾字幕都不舍得快进。那种专注,现在倒成了稀罕物。如今的信息太汹涌,手指一划就是另一个世界,反而少了那种把一样东西“捂热”的耐心。
那时候的流行文化,带着点笨拙的真诚。歌词里爱啊愁啊,唱得直白,却莫名打动人。穿衣打扮,学着港剧里的模样,就算不那么像,也自有一股认真的劲头。那种“潮”,不是隔着屏幕点赞就能获得的,它需要你走到街上去,需要你和真实的人交换眼神和话语,需要在有限的选择里,琢磨出自己的那么一点点不同。这种文化参与感,是扎在生活土壤里的。
说回那本歌词本。我翻到某一页,上面用荧光笔涂了好几行,是张信哲的《爱如潮水》。旁边还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:“希望有一天,也能遇见这样的感情。” 看着自己十几年前稚嫩的笔迹,我忍不住笑了。那个年代的表达,连私密的心情都记录得这么郑重其事,仿佛写下去了,就是一种庄严的仪式。现在的情绪,可能化作朋友圈几句语焉不详的话,或者某个表情包,嗖一下就发出去了,轻巧,却也容易飘散。
我们当然回不去了,也没必要回去。每个时代都有它独特的脉搏。只是偶尔,比如在这样一个翻出旧物的下午,会特别怀念那种“久久长长”的滋味。信息像潮水,一浪接一浪,涨得快退得也快。而九七年那股慢悠悠的“性潮”,那种对新鲜事物缓慢的接纳、持久的回味,仿佛能在心里漾很久。它提醒着我,有些体验,或许不在于知道了多少,而在于那些你知道的、喜欢的东西,曾在生命里停留了多深,多久。
合上本子,房间里很安静。窗外的车流声隐约传来,那是另一个时代的节奏。我把本子轻轻放回箱子,和那些旧照片、老邮票放在一起。它们像时间的琥珀,封存着一段空气的湿度,一种目光的温度。那种感觉,说不清,道不明,但你知道它就在那儿,沉甸甸的,带着岁月包浆的温润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