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爹嘬含娇乳丑
爹爹嘬含娇乳
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地搭在院墙上，知了叫得有气无力。堂屋里，木摇篮吱呀吱呀地晃着，里头躺着个粉团似的小娃娃，叫阿宝。李建国，阿宝的爹爹，刚从地里回来，一身汗碱子，蹲在摇篮边，眼睛都挪不开。
媳妇儿桂芳在里屋忙着，声音传出来：“建国，你先瞅着点，灶上还坐着水呢。”李建国“哎”了一声，伸手想去碰碰阿宝的脸蛋，又缩了回来，手糙，怕硌着。阿宝像是知道爹爹在跟前，小嘴一瘪一瘪的，眼见着就要哼唧起来。
“这是饿了？”李建国有点慌，朝里屋喊，“桂芳，娃是不是找奶了？”桂芳一时半会儿出不来。阿宝的哼唧声眼见着要转成嘹亮的号哭，李建国那颗心，就跟被小手揪住了似的。
他想起桂芳有时候来不及，会先把挤出的奶存在小瓷碗里，温在热水里备着。眼神一扫，果然，五斗柜上放着那么一小碗，奶白色，看着就温润。他赶紧起身，小心翼翼地端过来，又寻了把干净的小勺子。
可这勺子喂起来，别提多别扭了。阿宝的小脑袋直晃，勺子里的奶洒了大半，糊在下巴上，哭得更委屈了。李建国急得额头冒汗，这么金贵的奶水，可糟蹋了。他看着碗里那点温热的乳汁，又看看哭得小脸通红的儿子，一个有点笨拙、却满含着疼惜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他端起小碗，自己含了一大口温热的奶水，然后极轻、极小心地俯下身。他的脸靠近阿宝的小脸，能闻到娃娃身上那股好闻的奶香气。他屏住呼吸，用嘴唇轻轻碰触阿宝的嘴角，接着，将口中含着的乳汁，一点点地、慢慢地渡了过去。
那一瞬间，世界好像都静了。阿宝感受到了那熟悉而温暖的食物来源，立刻停止了哭泣，小嘴本能地开始吮吸、吞咽，发出满足的、细微的咕哝声。李建国保持着那个有点别扭的姿势，一动不敢动，只觉得那温热的暖流，从自己口中渡到儿子口中，仿佛也流进了他自己的心里头，滚烫滚烫的。
这“哺喂”的滋味，是他从未体验过的。没有桂芳作为母亲的那种天然的连接，却是一个父亲，用他能想到的最直接、最原始的方式，去安抚、去滋养他的骨肉。这动作里，没有别的，全是舍不得，全是那种沉甸甸的、说不出口的爱。
桂芳撩开帘子出来，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。高大的丈夫，蜷着身子，正以那样一种近乎神圣的专注，给儿子渡着奶水。她愣了一下，没出声，眼眶却悄悄热了。她见过村里老人说古时候，遇上母亲没奶或是不在，是有用这法子救急的，叫“父乳”，虽说不是真的产乳，那份心意和担当，是一样的。
一碗奶，就这么一口一口地渡完了。阿宝吃饱了，咂咂嘴，心满意足地睡去，睫毛上还沾着泪珠。李建国直起腰，觉得脖子都有些僵了，可心里那份充实和柔软，满得快要溢出来。他回头，看见桂芳红着眼圈在笑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，挠了挠头。
夕阳的光变成金红色，透过窗格子，正好照在摇篮上，也照在那只空了的白瓷碗上，碗边还留着一点奶渍，亮晶晶的。李建国拿起碗，准备去洗。他想，这大概就是当爹的感觉吧，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，都用最稳妥的方式，送到他跟前。什么糙汉子的面子，在娃面前，那都不叫事儿。
晚风轻轻吹进来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。李建国站在院子里，听着屋里母子安稳的呼吸声，觉得这一天的疲累，都散在了这风里。有些爱，说不出来，却能在最寻常的时刻，用最不寻常的方式，悄然传递，落地生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