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福安男士常聚的小巷
巷口那家修鞋铺的老陈头总是说,这条青石板路啊,比他爷爷的年纪还大。午后叁点,阳光斜斜地切过斑驳的砖墙,把晾在竹竿上的衬衫照得透亮。巷子窄得很,两辆电动车交错都要小心翼翼地挪,可偏偏成了福安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。
老林踩着人字拖啪嗒啪嗒地走进来,熟门熟路地拐进第叁个门洞。那是老周家开的茶室,其实也就是把客厅隔出半间,摆了两张八仙桌。电热水壶咕嘟咕嘟冒着白气,茶盘边缘被摩挲得泛着温润的光。
巷子里的江湖
“你这步棋臭得很!”老周捏着棋子迟迟不落,对面穿汗衫的老李急得直拍大腿。观战的人围了半圈,有人端着搪瓷缸子啜茶,有人夹着烟却不抽,任那截烟灰颤巍巍地悬着。这里的对话总是断断续续的——谁家儿子考了年级前十,哪条街新开了海鲜铺子,偶尔也传来压低声音的叹息,对于医院的检查单,或者工地上摔伤的工友。
再往深处走,剃头师傅阿强的推子正嗡嗡作响。镜子还是上世纪那种镀水银的,照得人略带朦胧。客人闭着眼,热毛巾敷在脸上,像是暂时与世隔绝。阿强话不多,但手艺精准,推子走过发梢的节奏,比钟摆还稳当。
傍晚五点半,炒菜的香味从各户窗子里飘出来。油锅爆香的蒜末混着鱼露的气息,是这条福安男士常聚的小巷最生动的时刻。几个刚下工的男人聚在杂货店门口,塑料矮凳一坐,冰啤酒瓶盖“噗”地开启。他们不说宏大话题,只聊今天的活计顺不顺手,明天要不要去码头看看鲜货。
巷尾那棵老榕树底下,常年搁着几把旧藤椅。七十岁的王伯慢悠悠地摇着蒲扇,他说在这条巷子住了五十年,见过它从土路变成石板路,见过骑自行车的小伙变成开汽车的大叔。“现在年轻人爱去商场喽。”他顿了顿,望着巷口,“可回到这儿,才像是回了家。”
夜色渐浓时,巷子里的灯火次第亮起。某个二楼的窗户飘出断续的二胡声,咿咿呀呀的,像在诉说说不尽的故事。福安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从来不是旅游地图上的景点,它更像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河,承载着柴米油盐,也安放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疲惫与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