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盘水火车站小巷子,火车站周边小街巷
那天路过六盘水火车站,恰逢午后阳光斜照,我忽然被站前广场右侧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吸引住了。这条巷子夹在两栋旧楼之间,宽度刚够两人并肩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的青苔像绒布般柔软。
巷口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师傅正守着修鞋摊,阳光透过屋檐在他肩头跳跃。我凑近看他补一双磨破的皮鞋,针线在粗粝的指间穿梭得格外灵巧。“叁十多年喽,”他头也不抬,“从绿皮车时代就在这儿。”巷子深处飘来烤洋芋的焦香,混着玫瑰糖的甜腻,这味道像是把整个六盘水的烟火气都炖在了一锅。
巷里春秋
再往里走,晾衣绳横跨巷道,挂着的衬衫随风轻摆。有个大姐坐在门槛上摘折耳根,塑料盆里的水声哗哗响。她告诉我这条巷子比火车站年纪还大,当初建站时保留了下来。“往北走叁百步能通到菜市场,南头转角是老式理发店。”我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看见红白蓝叁色灯筒在巷尾缓缓旋转。
水果摊的老板娘正在给西瓜洒水,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她随手切了瓣瓜递过来:“尝尝,本地瓜甜得很。”冰凉汁水顺着喉咙滑下时,我忽然觉得这条巷子像城市的毛细血管——火车站是跳动的心脏,而这些六盘水火车站小巷子把生活的养分输送到每个角落。
修表铺的橱窗里摆着叁五座老座钟,铜摆锤匀速晃动。戴单眼放大镜的店主正在调校腕表,满墙钟表发出细碎的滴答声。他说这些钟表见证过太多重逢:“有人在这儿等来抗战归来的父亲,也有知青在这和恋人约定终身。”
市声如织
傍晚时分,巷子突然热闹起来。拖着行李箱的旅客循着香味找来,在烙锅摊前排队。有个穿民族服饰的姑娘正在挑选手工银饰,摊主老人用苗语和她讨价还价。刚下火站的商贩挨家挨户送来自周边乡镇的新鲜食材,背篓里还沾着山间的露水。
我在卖荞酥的摊前驻足,守摊的姑娘笑着说:“爷爷那辈就在这儿做点心,火车鸣笛声就是我们的开工号。”她打开蒸笼,荞麦香混着蜂蜜味扑面而来。那些刚出笼的荞酥冒着热气,金黄油亮得像小太阳。
灯笼渐次亮起时,巷子变成暖黄色。火车站周边小街巷里飘出炒辣椒的呛香,夹杂着各家电视的新闻播报声。五金店老板正在收摊,把晾在外面的铁锅一个个摞起来,碰撞声像散落的音符。
转角传来吉他声,几个年轻人坐在行李箱上弹唱。他们的歌声飘过巷子上空,与远处火车的汽笛交织成奇妙的二重奏。卖糍粑的大叔推着车经过,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咕噜声响,像是给乐曲打拍子。
站在巷口回望,霓虹灯在潮湿的夜色里晕染开光斑。这条巷子既迎接过来自四面八方的旅客,也守护着扎根于此的市井人生。或许明天会有某位旅人记住这份温暖,在某个陌生城市里,也愿意拐进这样一条六盘水火车站小巷子,去触摸当地最真实的脉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