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大龄韵母亲子乱沙发
国产大龄韵母亲子乱沙发
老张家的客厅里，那套棕色绒布沙发算是个“老功臣”了。扶手磨得有些发亮，坐垫也微微塌陷下去。可老张媳妇李姐，就是舍不得扔。这沙发陪着一家子过了十几年，从儿子豆豆上小学，到现在都大学毕业工作了。李姐常说，这上头有日子的味道。
可不是嘛。周末下午，阳光斜斜地照进来。李姐正坐在沙发一头，戴着老花镜，手里绕着毛线。儿子豆豆呢，四仰八叉地躺在另一头，举着手机，手指划得飞快。俩人中间，还堆着个针线筐、一本翻旧了的食谱，还有豆豆随手扔下的耳机。
“妈，晚上吃啥？”豆豆眼睛没离屏幕，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冰箱里还有条鲈鱼，给你清蒸了吧。少看会儿手机，眼睛疼。”李姐回了话，手里的活儿也没停。这对话平常得就像呼吸，在这小小的客厅里，绕着那旧沙发打转。
这国产沙发，不是什么进口大牌子，就是当初在本地家具城挑的。样子朴实，垫子厚实。李姐这个年纪的女人，身上有种被生活磨出来的“韵”，不是小姑娘那种鲜亮，而是一种妥帖、一种安稳。她能把旧毛衣拆了，织出新的花样；能把普通的菜，做出家里的味道。这沙发，就像是她的一部分，稳稳地承托着一家人的重量。
豆豆翻了个身，差点把针线筐碰倒。他赶紧扶住，嘟囔了一句：“妈，你这‘百宝筐’能不能挪个地儿。”李姐抬眼看他，笑了：“嫌挤你回自己屋去。”话是这么说，可谁也没动。这“乱”，是另一种热闹。沙发上摊着的东西，是两个人生活交织的痕迹。儿子的现代玩意儿，和母亲的老派家什，就这么混在一块儿，倒也不觉得冲突。
有时候豆豆会凑过来，脑袋往李姐那边靠靠，给她看手机上的短视频。李姐眯着眼瞧，有时笑，有时也念叨两句“这有什么好看的”。豆豆就解释，这是现在流行的。一来二去，李姐竟也知道了几个新鲜词儿。这旧沙发，就成了他们之间一个小小的、代际交流的站点。没有刻意，就在这日常的“乱”里，话就递过去了。
李姐想起豆豆小时候，也是在沙发上蹦，把弹簧都快蹦断了。那时候她年轻，嗓门也亮，总吼他。现在沙发旧了，她也到了被人叫“阿姨”都觉着年轻的岁数，儿子却长得比她高出一头。时间啊，你看不见它，但它走过的路，都印在这沙发的褶皱里，印在一家人的眉眼间。
黄昏的光线更柔和了。豆豆放下手机，忽然说：“妈，这沙发是不是该换了？我给你买个新的，那种功能沙发，能躺平的。”李姐手里的线团顿了顿。她环顾一下四周，这沙发确实和后来添置的电视柜、茶几不怎么“配套”了。但她摸了摸那绒布的质感，那是习惯了的感觉。
“换它干嘛？”李姐说，“又没坏。坐着挺舒服的。”她没说的是，这上面有豆豆小时候喝奶洒的印子，有老张喝茶不小心滴的渍，有她自己无数次疲惫后靠着的形状。这哪是一件家具，这分明是家的一部分骨头。
豆豆看了看他妈，又看了看沙发，好像明白了点什么。他不再提换沙发的事，反而把身子往下滑了滑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。“那行，晚上我就吃清蒸鱼。”
客厅里安静下来，只有毛线针偶尔轻轻的碰撞声。这套老旧的国产沙发，依旧承载着母亲那份经年的韵味，和儿子放松不设防的姿态。东西是杂了点，人是随意了点，可这份亲情互动的真实，这份生活痕迹的堆积，让这“乱”有了温度，有了根。日子，不就是这么一天天，在这看似寻常的方寸之间，缓缓流淌过去的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