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穿罩罩被捏了
没穿罩罩被捏了
这事儿说出来有点尴尬,但憋在心里更不是个滋味。那天早上起晚了,匆匆忙忙套了件宽松的棉质罢恤就往外冲。夏天嘛,图个凉快,也偷个懒,想着衣服版型宽大看不出来,就没穿内衣。谁能想到,就这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决定,让我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回什么叫“社死瞬间”。
上午倒还风平浪静。直到中午下楼拿外卖,电梯里人挤人。我正低头看手机呢,忽然觉得侧胸被人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。那感觉非常明确,不是无意的擦碰,就是手指捏拢的触感。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血好像一下子全涌到脸上,火辣辣的。我猛地抬头,四周的人都面无表情,看手机的看手机,望天花板的望天花板,根本看不出是谁。
电梯门一开,我几乎是逃出去的。抱着外卖站在大堂,心还在怦怦乱跳。那一下触碰带来的,不仅仅是被人侵犯边界的愤怒和恶心,还有一种更复杂的、难以言说的羞耻感。我甚至开始在心里责怪自己:是不是我这样穿太随意了?是不是给了别人错误的信号?这种自我怀疑的念头一冒出来,我就更恼火了。凭什么啊?我穿什么是我自己的自由,这能成为别人伸手的理由吗?
回到座位上,半天都静不下心来。那感觉太清晰了,清晰到让人不适。我开始仔细回想,琢磨那个“身体界限”的问题。我们从小到大,似乎都被一种模糊的规则教育着:女孩子要穿得“得体”,要懂得“保护自己”。可到底什么才算得体?保护自己的责任,难道首要的不是应该落在那些随意越界的人身上吗?我今天只是图舒服,没穿内衣,但这绝不代表我的身体可以被随意触碰。这中间的界限,本该像楚河汉界一样分明才对。
下午我特意换了件更挺括的外套穿上,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错了,而是忽然对那种“被打量”的感觉异常敏感。我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变化,比如走在路上,似乎比平时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停留,有些眼神会不经意地掠过胸口。这让我浑身不自在。我开始理解,为什么很多女性会对“穿着自由”这件事既向往又谨慎。向往的是一种无拘束的状态,而谨慎的,正是来自外界那些不受控的、甚至带有评判和侵犯意味的注视与行为。
跟要好的同事聊起这事,她叹了口气说:“你这还算轻微的,至少没在公开场合让你难堪。这种‘小动作’最难抓现行,说出去别人可能还觉得你小题大做。”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沉。是啊,那种瞬间的、隐蔽的触碰,你甚至没机会当场发作,只能自己消化那种憋屈和愤怒。而这种沉默,有时候反而助长了某些人试探界限的胆子。
这件事让我想了很多。对于“个人选择”和“社会凝视”之间的拉锯。我的身体,我拥有绝对的主导权,包括决定今天要不要穿内衣。这本该是一个轻松简单的决定,就像选择早餐吃包子还是油条一样。但现实是,这个简单的选择,可能会让你暴露在额外的风险与评判之下。这不对,这真的不对。我们需要更明确地强调“身体自主权”——这个词听起来有点正式,但说白了就是:我的身体,未经我的允许,任何人都不该碰,任何眼光都不该越界。这理应是铁律。
晚上回到家,我脱掉外套,还是觉得穿回那件宽松的旧罢恤最舒服。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很放松。我对自己说,该感到羞耻的,永远不是穿着舒适衣服的我,而是那双在暗处越界的手,和那些失去分寸的眼睛。下次,如果再遇到类似情况,我希望自己能更镇定、更迅速、更响亮地喊出那叁个字:“干什么!”
风吹进窗户,罢恤的棉布贴在身上,凉丝丝的。这份自在,我不想因为任何一个不愉快的插曲而放弃。但我也明白了,真正的自在,不仅来自于穿什么的勇气,更来自于捍卫自己界限的底气。这条路,可能还得慢慢走,但方向总得是清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