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封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开封站后街的小巷
清晨六点半,开封火车站的大钟刚报过时,我就站在出站口东侧那条小巷的入口处。铁轨摩擦的余音还在耳畔嗡嗡作响,面前这条不足叁米宽的巷子却像另一个世界——青石板路被夜露浸润得发亮,巷口早餐摊的蒸笼正冒着白茫茫的热气,那面筋汤和油馍头的香味,直接往人鼻子里钻。
我在这座城市长大,却很少仔细打量过这个藏在车站身后的小天地。说它是“开封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”,总觉得少了点味道;叫它“开封站后街的小巷”吧,又显得太正式。可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,每天见证着无数相遇与别离。
巷子里的烟火人生
往深处走,鞋底敲在石板上的声音变得清脆。右手边是家开了二十年的修鞋铺,老师傅正戴着老花镜给一只高跟鞋换底。“赶早车的?”他头也不抬,手里的锥子却精准地穿过皮革。我应了一声,他接着说:“这巷子看着窄,啥样的人都见过。有拖着行李箱跑着赶车的,也有蹲在墙角哭的。”他的话让我停下脚步。确实,这条“开封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”就像生活的舞台,每个人都是匆匆过客,却都在这留下属于自己的片段。
再往前,菜贩们正从叁轮车上卸下沾着露水的青菜,杂货店老板娘把“营业中”的牌子挂上门楣。巷子两旁的窗户陆续亮起灯光,隐约能听见收音机里传来的豫剧唱段。这些声音和味道编织成一张网,把冰冷的火车站和温热的人间连接起来。我突然想到,虽然大家都说“开封站后街的小巷”破旧该改造了,但真要拆了,那些赶早车的人上哪儿喝五块钱管饱的小米粥?那些下夜班的铁路工人又该去哪儿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烩面馆?
巷子中段有棵老槐树,树下总是聚着些下棋的老人。我凑过去看了一会儿,穿灰夹克的老爷子正在“将军”,抬头看见我:“等车?还早呢。”他们告诉我,这棵树看着这条“开封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”从土路变成石板路,看着平房变成楼房,唯一没变的,是永远都有的迎来送往。“你看那些拉着行李箱的,”他落下一子,“有的人往外走,有的人往家来,这巷子都记得。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确实如此——大学生模样的青年正拖着拉杆箱快步穿行,箱轮在石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;一对老夫妇站在巷口的公交站牌前,仔细辨认着路线;几个穿着制服的车站工作人员说笑着走向早点摊。这条看似普通的“开封站后街的小巷”,原来每天都在上演这么多故事。
巷尾有家旧书店,老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。店里最显眼的位置摆着几本对于开封老照片的书籍。我翻看时,他走过来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:“瞧,这就是叁十年前的巷子。”照片里,同样的位置,只是人们的衣着打扮不同,背景的房屋低矮些。“变化很大,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。”他说,“火车站扩建了好几次,但这巷子还是老样子,该热闹时热闹,该安静时安静。”
走出巷口时,阳光已经洒满了整条“开封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”。我回头望去,晨曦中,炊烟、人影和嘈杂声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生动无比的市井画卷。这条不起眼的小巷,就像城市的毛细血管,虽然细小,却充满了生命流动的温度。它不需要被冠以任何传奇色彩,就这样真实地存在着,陪伴着每一个清晨和黄昏,记录着每一段匆匆或从容的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