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后座坐腿上猛烈进出
车后座坐腿上猛烈进出
老张把车停稳在仓库后头的阴影里，引擎声刚歇，四周就只剩下远处公路隐约的嗡鸣。他没熄火，空调还呼呼吹着冷风。副驾的门被拉开，小影侧身坐了进来，带进一股夏夜潮湿的热气，和淡淡的、像是刚洗过的头发香味。她没说话，只是把手里捏着的牛皮纸文件袋，轻轻搁在仪表台上。
“这么急？”老张盯着那文件袋，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。
“能不急吗？”小影转过头，窗外的路灯光斜斜切过她的半张脸，眼睛亮得有点过分，“那边催得跟什么似的。说是明天一早，东西必须到位。”她顿了顿，声音压低了些，“老张，这趟……我心里不踏实。”
老张没接这话茬。不踏实？这行当里，踏实的日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他解开安全带，咔哒一声，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“东西在后头。”他朝后座努了努嘴，“你自己去看，验验货。规矩你懂。”
小影咬了咬下唇，推开车门，又钻进了后座。老张从后视镜里看着她。她今天穿了件深色的衬衫，动作间，布料摩擦出窸窣的声响。她弯下腰，去够放在脚垫上的那个黑色旅行包。拉链的声音，刺啦——很长的一道。
仓库这边，路灯坏了好一阵，没人来修。光是从更远的岔路口漫过来的，昏昏黄黄，把车厢内部染成一种模糊的、流动的暗色。小影的身影在后座那块有限的空间里，显得有点局促。旅行包不大，但塞得结实，她费力地把它拖到座椅上，整个人也跟着坐了上去。地方太小，包又占地方，她的腿蜷着，姿势别扭。
“看得清吗？”老张问了一句，手伸向头顶的车内灯开关。
“别开灯！”小影的声音猛地提起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紧张。她的手已经探进了打开的包里，正摸索着。老张的手停住了。也对，灯光太招眼。他收回手，身体往后靠了靠，椅背发出轻微的呻吟。他的目光落在后视镜里，镜子里，小影的身影只是一个更深的剪影，伏在那只包上，肩膀微微耸动。她在仔细地查验，手指的动作很快，很轻，偶尔停下来，把某样东西举到眼前，借着窗外那点可怜的微光分辨。那是一种专注的、带着迫切压力的安静。空气里，只有空调风口的嘶嘶声，和她偶尔调整姿势时，皮座椅承受重量的、细微的摩擦声。
老张点了支烟。火光乍亮的一瞬，他瞥见后视镜里小影抬了一下头，眼神锐利地扫过来，随即又埋下去。烟雾在车厢里慢悠悠地散开。他想起了上次，也是这样的交接，也是在车里，对方那个毛头小子，就因为一个包装上的小破损，差点闹出大动静。干这行，细节就是命。任何一个环节的疏漏，都可能导致链条的断裂。
“数目对。”小影的声音忽然响起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她似乎松了口气，但身体没放松，还在继续翻看，“成色……也还行。”她把几样东西重新塞回去，拉链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比刚才短促、有力。然后，她没立刻回到前座，而是就着那个别扭的姿势，坐在后座上，背靠着车门，长长地、无声地呼出一口气。那口气里，有疲惫，也有暂时过关后的松懈。
“完了？”老张把烟掐灭在车载烟灰缸里。
“嗯。”小影应了一声。她没动，目光投向车窗外浓稠的夜色。“老张，”她又开口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“每次干这个，我都觉得……像在刀尖上走。”
老张没回头，依旧看着前方空洞的黑暗。“知道是刀尖，脚下就得更稳。”他顿了顿，语气没什么波澜，“东西没问题就成。下一步，怎么运出去，是你的事了。”
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。这次交接的核心，不是寒暄，不是感慨，是那包里的东西，是它能否安全、隐秘地完成转移。小影终于动了，她抱着那个黑色旅行包，从前排座椅中间的空隙，有些费力地挪回了副驾驶位。文件袋被她紧紧攥在另一只手里，边缘都有些皱了。
“我走了。”她低声说，手按在门把上。
“小心点。”老张最后说了叁个字。
车门打开，又关上。那个深色的身影抱着包，很快消失在仓库侧面更深的阴影里，仿佛被黑夜吞没了。老张又坐了几分钟，直到指间的第二支烟燃尽。他发动车子，调头，驶离这片寂静的黑暗。仪表台上，只留下一个极浅的、文件袋放置过的痕迹。车厢里，那股淡淡的头发香味，似乎也很快被空调的风吹散了，什么也没剩下。只有这次隐秘的交接，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它的关键步骤，像一滴水落入深潭，没激起多少涟漪。风险，暂时被关在了那只黑色的旅行包里，带向了下一个未知的环节。而车后座那狭小空间里，曾有过的那阵压抑的、全神贯注的“验货”动静，也沉入了夜晚的底部，无人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