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雄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附近街巷服务200元一回
南雄火车站后头那片老巷子,我打小就在那儿转悠。青石板路磨得发亮,墙角青苔长得厚实,下雨天踩上去软绵绵的。最近听街坊老陈说,巷子里新开了家裁缝铺,改裤脚只要二十块。我寻思着正好有条西装裤要改,便顺着飘满桂花香的小路往里走。
拐过第叁个弯,看见个系着藏蓝围裙的阿姨正踩着缝纫机。她身后挂着手写价目表,"改裤脚20元"底下还有行小字:"急件加十块"。旁边修鞋的老张探头说:"刘姐手艺好,前天把我闺女破成两半的帆布包缝得看不出痕迹。"说话时鼻孔里还塞着棉絮,他是兼营弹棉花的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等着改裤脚的工夫,我在巷口馄饨摊坐下。老板掀开锅盖,热气呼地窜起叁尺高。"您这汤底真香。"我吹着碗里的虾皮。他得意地晃着漏勺:"筒骨熬透四个钟头,看见对面药店没?他们店员天天来,说比自家炖的还浓。"
裁缝刘姐突然举着裤子追出来:"后袋里叁百块钱你忘取!"我摸着失而复得的钞票,她已经在念叨:"去年捡过手机、病历本,最吓人是罐骨灰,后来才知道是面点师傅的面肥..."
巷尾传来二胡声,拉的是《雨打芭蕉》。卖麦芽糖的老伯跟着调子敲铁片,叮叮当当竟合得上拍。修鞋的老张忽然放下锥子:"这曲子让我想起二十年前,我在巷口给怀孕的媳妇买酸萝卜..."他眼角皱纹堆成了网。
新来的租客在问公共浴室位置,便利店老板娘直接拎出两暖瓶热水:"西头施工停水了,这壶你拿去洗头。"见对方要扫码付钱,她摆手笑得眼睛眯成线:"街里街坊的,下回买泡面就行。"
暮色渐浓时,巷子飘起各式菜香。叁楼传来妈妈吼孩子写作业的声浪,转眼又被电视剧片头曲盖过。我攥着改合身的裤子忽然觉得,这二百块花得真值——不是裁缝工费值当,是买回半日鲜活生趣。电线杆上新贴的"旺铺招租"启事在风里哗哗响,不知又会迎来怎样的新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