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陵那里有站小巷,乐陵那条有站小巷
乐陵那里有站小巷,乐陵那条有站小巷,这两个名字听着就像一对孪生兄弟,常常让不熟悉的人摸不着头脑。我刚到乐陵时也犯过迷糊,总觉得是同一条巷子被叫混了。直到在城里住久了,才慢慢咂摸出其中的差别。
要说这站小巷,名字起得挺有意思。既不是按姓氏叫王家胡同,也不是按行当叫打铁巷,偏偏叫"站小巷"。问过几位老街坊才明白,早年间这巷子窄得很,两个人迎面遇上都得侧身站着让路,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名号。如今巷子拓宽了些,但名字却像老树的年轮,一圈圈刻着时光的印记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站小巷最热闹的时候是清晨。天刚蒙蒙亮,巷口那家烧饼铺的炉火就亮起来了。刚出炉的烧饼带着芝麻香,咬一口脆生生直掉渣。卖豆腐脑的老陈总是扯着嗓子吆喝:"咸的甜的都管够!"声音在巷子里能传出老远。这条巷子虽说不起眼,可藏着不少老手艺。修鞋的老张头在巷尾摆了叁十年摊,手里的锥子上下翻飞,线走得比机器还匀实。
往深处走,能闻到淡淡的槐花香。五月槐花开的时候,整条巷子都浸在甜丝丝的空气里。几棵老槐树的枝桠探出墙头,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午后常有老人在树下摆开棋盘,楚河汉界杀得难分难解。偶尔有自行车铃铛叮铃铃响过,骑车人总要放慢速度,怕惊了这静谧的时光。
乐陵那里有站小巷和乐陵那条有站小巷,其实说的是同一个地方的不同段落。靠近街口的那段商铺林立,人来人往,是"那里有"的热闹;往里走渐渐安静,两旁是住家的院墙,就成了"那条有"的幽深。这种微妙的分别,只有常来常往的人才体会得到。
巷子深处有人家
我最爱在黄昏时分逛站小巷。这时候游客散了,巷子恢复了本来的模样。家家户户飘出饭菜香,偶尔能听见母亲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喊声。有户人家的院墙上爬满了蔷薇,春天开花时像泼洒的胭脂。透过虚掩的木门,能瞥见院里晾着的衣服在晚风里轻轻摇晃。
站小巷的夜晚别有韵味。路灯是那种老式的昏黄光晕,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巷子口那家杂货店的老板娘总是坐在柜台后头织毛衣,见到熟人便点头笑笑。有时候能听见哪家传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,伴着胡琴的调子,在夜色里悠悠地飘。
记得去年冬天,我在巷子里迷了路。不是真的找不着方向,而是被一场突然的大雪困住了。雪片子密密地落,把青石板路盖得严严实实。正发愁时,巷子深处一扇木门"吱呀"开了,有位大娘招呼我进去避雪。她家的炉子上坐着水壶,咕嘟咕嘟冒着白气。那天我喝到了这辈子最暖和的一杯茶,听大娘讲了站小巷几十年的变迁。
如今的站小巷,虽然也添了些新店铺,可骨子里还是那个慢悠悠的老样子。年轻人骑着电动车穿巷而过,老人们依旧在槐树下聊天。新与旧在这里和谐共存,就像巷子两旁的建筑,既有翻新的门脸,也有斑驳的老墙。
每次路过站小巷,我总要在巷口的烧饼铺买个烧饼,边走边吃。酥脆的烧饼在嘴里化开,仿佛也把这条巷子的味道一同咽了下去。那些青石板路、老槐树、昏黄路灯,还有巷子里的人和事,都成了记忆里抹不去的烙印。乐陵那里有站小巷,乐陵那条有站小巷,不管叫什么名字,它始终在那里,守着这座城市的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