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穴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男人偏爱的武穴小街
武巷男人偏爱的小街
傍晚五点刚过,老陈把摩托车往巷口梧桐树下一靠,熟门熟路地拐进青石板路。这条夹在两排老楼房之间的小巷,宽度刚够两人并肩,墙头探出的叁角梅却开得泼泼洒洒。巷子深处飘来油炸花生的焦香,混着谁家阳台晾晒的衬衫味道——这就是武穴男人下班后最爱钻的地方。
“来了?”剃头摊的王师傅正给客人修面,泡沫堆里抬起眼皮打个招呼。他的摊子就支在巷子中段,叁把旧椅子,一面斑驳的镜子,生意却比街面装修豪华的发廊还红火。老主顾们说,在这儿能剃出九十年代的味道。王师傅刀片在帆布上来回蹭两下,慢悠悠地:“急什么,剃完头去老李家喝豆花,他今天多熬了半锅。”
再往深处走,裁缝铺的缝纫机哒哒响着。五十多岁的刘师傅踩着老式机子,正在给邻居改裤脚。墙上挂着“精工改衣”的牌子,针线筐里五颜六色的线轴滚来滚去。巷子里的男人都爱来找他改工作服,顺便靠在门框上抽根烟。刘师傅推推老花镜:“现在年轻人网上买衣服不合身,转个弯就送我这儿来改。”
飘着烟火气的夜
天色擦黑时,巷子迎来最热闹的时刻。油炸摊子支起来了,豆腐在油锅里噗噗冒泡;卖卤味的叁轮车按着铃铛挤进来,车斗里猪头肉还冒着热气。住在叁楼的张师傅端着不锈钢饭盒下楼,径直走向巷尾的豆花摊。
“多浇勺辣子。”他朝摊主老李扬扬饭盒。这个流动摊位摆了十几年,总是傍晚出现,深夜收摊。男人们围着矮桌坐下,塑料凳子被压得吱呀响。聊的都是家长里短——谁家孩子考学了,哪条街要拆迁了,最近江里钓到什么鱼。豆花的热气混着烟圈往上飘,把路灯的光晕染成暖黄色。
修鞋的赵大爷收完最后一只鞋底,也凑过来听热闹。他的修鞋摊在巷口摆了二十年,工具箱里每块皮料都油光发亮。“现在年轻人鞋坏了就扔”,他摇摇头,“我们那时候,鞋底磨穿了都要打个掌子继续穿”。
巷子中段的棋摊已经厮杀起来。两个老头对坐着,棋盘搁在石磨上,周围挤着七八个看客。观棋的真君子不多,总有人忍不住伸手指点,引来阵阵哄笑。赢棋的老周呷口浓茶,得意地晃着脚尖:“这招叫马后炮,叁十年前我爹教我的。”
住在巷口的吴老师说,他搬进楼房十年了,还是习惯下班先来巷子转转。他说这些错综复杂的小巷藏着武穴的魂,新城区再宽敞,也找不到这种蹲在路边就能和人下盘棋的自在。
夜深了,男人们陆续散去。剃头摊收了帆布篷,豆花卖完了最后半桶,只有棋摊还亮着充电灯泡。老陈推摩托车时发现胎瘪了,他不慌不忙朝巷子里喊:“赵大爷,明天早晨帮我补个胎!”黑暗里传来清脆的敲打声,那是赵大爷在收拾工具,算是应了。
月光漫过墙头的叁角梅,把青石板照得发亮。明天太阳升起时,这条武穴男人偏爱的小街又会活过来,继续编织属于它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