莆田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缘在莆田周边
巷子口的老陈递来一根烟,我顺手接过别在耳后。他眯着眼打量街对面那家闪着粉红色霓虹灯的理发店,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:“现在一百块钱能干啥?也就够买两包烟,或者...”他顿了顿,“买一段故事。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几个年轻姑娘正坐在玻璃门后的沙发上玩手机。她们穿着紧身连衣裙,高跟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地砖。这家店白天确实理发,晚上就说不准了。老陈说,这附近工业区的打工仔常来,掏出一张红票子,就能找个姑娘说半小时话。
霓虹灯下的日常
小梅是其中一个姑娘。她二十出头,圆脸,总涂着亮晶晶的唇彩。说起家乡时眼睛会弯成月牙:“我们那儿山可绿了,种了好多枇杷树。”她不肯细说是哪个村,只说坐大巴要五个钟头。问她为啥干这行,她笑了:“在电子厂一个月挣叁千,站着干活十二个钟头。这儿...至少能坐着。”
她有个塑料糖罐,专门收零钱。攒够一定数目就换成整的,寄回家里。“我弟上大学呢,”她说这话时挺直了腰板,“他将来要当程序员的。”罐子里的硬币叮当响,像是她零碎的希望。
阿强常来找小梅。他是个快递员,皮肤晒得黝黑,电动车后座永远绑着个褪色的保温杯。他不好意思承认的是,有时故意绕远路来接这附近的单,就为看小梅一眼。有回他多挣了五十块外快,立马跑来请小梅去吃砂锅粥。“她最喜欢那家的虾蟹粥,”阿强说,“但平时舍不得。”
红票子的温度
说来你可能不信,这莆田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真不全是买卖。老陈告诉我,上个月有个姑娘收拾行李回老家结婚,好几个熟客凑钱送了条金项链。还有个大姐,孩子生病急需用钱,常来的几个男人偷偷多塞了几百块,说是提前预付的理发钱。
阿强有次中了暑,小梅给他刮痧,手法生疏却认真。刮完还泡了杯菊花茶,里头沉着几粒枸杞。“别总喝碳酸饮料,”她像个管家婆似的念叨,“对身体不好。”那杯茶阿强记了很久,比什么功能饮料都提神。
当然也有心酸的时候。小梅说起有个姐妹跟客人动了真情,结果人家老婆打上门来,工作丢了,心也碎了。“我们这种人啊,”她低头整理裙摆,“谈感情太奢侈。”
夜幕下的百元情缘在莆田周边继续上演。工业区下班铃响过,粉红色灯光陆续亮起。那些穿着工装的男人们拖着疲惫的身子走来,用皱巴巴的纸币换取片刻温暖。而姑娘们笑得恰到好处,把心事藏在厚厚的粉底下面。
巷子深处的月亮
最近一次见小梅,她说打算去学美甲。“总不能一辈子干这个,”她给我看手机里的照片,各种花色复杂的指甲,“学成了开个小店。”她说这话时,阿强在旁边憨笑,说他可以帮忙接送。
老陈还是每天在巷子口抽烟。有回我问他,这莆田附近100块钱的爱情算什么?他吐个烟圈,慢悠悠地说:“都是讨生活的人,互相给点温暖呗。这世道,谁比谁容易呢?”
粉红色的霓虹灯还在闪,那些百元纸币在人们手中传来传去,偶尔真的能换到一点真心。虽然就像老陈说的,这种地方的感情,薄得像张钞票,但握久了,也会留下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