曰日操人人摸
曰日操人人摸
老李头蹲在村口的大槐树下，手里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响。他眯着眼，看着远处田埂上几个年轻人，边走边低头戳着手里那块发亮的“玻璃板”，忍不住哼了一声：“这世道，真是曰日操，人人摸。”
这话听着糙，可细琢磨，还真有那么点意思。他说的“操”，是操劳，是操持。祖祖辈辈，太阳底下哪样活计不是一双手操持出来的？春耕夏耘，秋收冬藏，哪一天不是实实在在的“曰日操”？汗水滴进土里，才能闻到稻花香。可现在呢？老李头觉得，年轻人手里的那块板，好像把什么都变了。
你看那小子，走路看，吃饭看，蹲茅坑还看。手指头在那光滑的面上划拉来划拉去，痴痴呆呆的，可不就是“人人摸”么？摸的不是锄头把，不是犁耙，是块冷冰冰的玻璃。老李头想不通，那里面到底有个啥“花花世界”，能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？他想起自己年轻时，摸得最多的是牛轭上的木纹，是谷粒饱满的质感，是傍晚收工时，孩子跑过来抱住他大腿时那热乎乎的小脸。那叫一个踏实。
可话说回来，老李头也不是完全反对。他孙子在城里，就是靠这个“摸”，把山里的土蜂蜜卖到了天南地北。手机那头的人，没摸过咱这儿的山和水，却信了孙子拍的视频、说的话，真金白银地掏钱。这“摸”，好像又摸出了点名堂，摸出了一条老辈人想都不敢想的路。这算不算也是一种新的“操持”？
这就有意思了。老话里的“操”，是体力，是汗水，是日复一日的筋骨劳作。而现在的“摸”，更多是眼力，是心思，是信息与指尖的触碰。一个向下，扎根泥土；一个向上，连接虚空。你说哪个更累？恐怕都累。地里劳作，累的是身子骨；屏幕上折腾，熬的是心神。那种一坐半天，脖子发僵，眼睛发干的滋味，老李头看孙子回家时的模样就懂了。
问题或许不出在“摸”这个动作本身，而出在“人人”和“曰日”上。当一种行为，成了所有人每一天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主旋律，味道可能就变了。以前闲暇时，人们聚在一起摸副纸牌，摸把麻将，那是调剂。现在呢？好像醒着的每一刻，都被那块屏幕填满了。真实的阳光、风、人与人之间眉毛眼睛的生动交流，反而被挤到了角落。
老李头磕磕烟灰，站起身。他决定不去评判了。他只知道，下午他还要去操持他那两亩菜地，亲手摸摸那些沾着露水的黄瓜西红柿。晚上孙子要是打视频电话来，他也会乐呵呵地接，看着屏幕里那张脸，说一句：“别光摸那手机，有空回来，摸摸爷爷种的瓜，甜！”
这日子啊，或许就是在“操”与“摸”之间找个平衡。别让“曰日操”的实在筋骨全然废掉，也别让“人人摸”的虚幻光影完全占了窝。该流汗的时候，就让手沾上泥土；该联接的时候，也让指尖划过光华。土地不会骗人，屏幕那头的情谊，若是真的，也得落到这实实在在的人间烟火里，才算数。
夕阳把老李头的影子拉得老长。他背着手，慢慢往家的方向走，脚步踩在坚实的土路上。田埂上的年轻人，不知何时也收起了手机，正对着漫天彩霞拍照呢。老李头笑了笑，没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