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丘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邻城叁百元的温情时光

发布时间:2025-11-06 09:41:41 来源:原创内容

老王在章丘火车站旁开了二十年面馆,第一次见到那个姑娘是在立冬后的第叁天。她盯着墙上面价表反复数着零钱,硬币在吧台上排成两列。“差叁块。”她小声嘟囔,冻红的手指绞着围巾流苏。

柜台后的老赵正要开口,穿工装的男人往她面前放了枚硬币。“加个蛋吧,天冷。”瓷碗与木桌碰撞的闷响里,姑娘耳根慢慢红了。后来老赵常说,这年头叁块钱能换来的东西不多了。

邻城小店的温暖

纺织厂下班铃响过半小时后,姑娘会来吃六块钱的阳春面。工装男人总坐在隔两张桌的位置,面前摆着相同的面碗。有次她被辣椒呛着,他递过来半瓶豆奶,瓶身凝着水珠。“买多了。”他还是这句话。从章丘到邻城四十分钟车程,这样的夜晚持续了十七天。

第十八天姑娘没出现。男人面前的面凉透了,店门才被推开。她举着两张彩纸:“厂里技能比赛奖金,请你去看电影?”夜班公交车摇摇晃晃,两人隔着装零食的塑料袋坐在后排。放的是部老爱情片,散场时发现塑料袋被攥出了汗渍。

后来他们常去邻城那家旧影院,第二场半价。姑娘说在纺织机轰响里,总会想起放映机转动的咔嗒声。有回幕布上男女主角在雨里拥抱,他忽然说:“你头发沾了棉絮。”手指掠过她鬓角时,荧幕正好雪亮。

深冬夜里,他揣着烤红薯在厂门口等她。红薯用毛衣裹了叁层,掰开时甜香混着羊毛焐热的体温。她呵着白气笑:“这得多少钱?”“叁块五。”他答得飞快,像早就数好了这些零碎的温暖。

开春时电影院拆了,他们坐在废墟石阶上喝汽水。易拉罐拉环掉进水泥缝,他弯腰捡了好久。“要不…以后在家看投影?”姑娘晃着空罐子笑,铃铛似的。拆迁的尘土飞扬,她鼻尖沾着灰,成了他记忆里最鲜活的画面。

如今他们儿子都会打酱油了。有次孩子从铁罐倒出攒的硬币,哗啦啦铺了半床。“买电影票够不够?”男人一枚枚数着,忽然想起什么,转身问妻子:“当年那场电影…其实是我找车间主任预支的工资。”

女人织毛衣的手没停:“早知道。你工资卡都在我这儿,哪来的奖金?”毛线团滚到墙角,孩子正把硬币排成心形。窗外飘起细雪,和多年前他站在厂门口时一样。

老赵的面馆还开着,价目表涨了一轮又一轮。偶尔有情侣为叁块钱凑不够一碗面,总会有人悄悄补上。可能谁都知道,在这物价飞涨的年代,有些东西依然可以用叁百块钱的爱情来衡量——比如邻城影院第二场半价票,比如保温杯里始终烫手的豆浆,比如深夜加班时那个秒接的电话。

章丘的梧桐叶黄了又青,火车站永远有人告别与重逢。候车厅里,女孩踮脚往男孩背包塞苹果,硬币从口袋叮当落下。他们低头去捡,头顶相碰的瞬间,或许正在续写某个邻城叁百元的温情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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