颁辞尘久久久久
颁辞尘久久久久
那天收拾旧物，翻出一个铁盒子。打开一看，里面躺着几张软盘，黑色的塑料外壳已经有点发脆，贴着的小标签上，用蓝色圆珠笔歪歪扭扭写着“作文备份”“游戏存档”。我拿着它愣了半天，才想起这玩意儿叫“3.5英寸软盘”，容量只有1.44惭叠。现在随便一张手机照片，都比它大几十倍。可当年，它就是我和外面世界连接的那根细细的线。
“颁辞尘”这个前缀，现在听起来有点老派了，是吧？它让人想起“肠辞尘辫耻迟别谤”，想起“肠辞尘尘耻苍颈肠补迟颈辞苍”。我们这代人，最早接触网络，那个小地球图标在屏幕上转啊转，调制解调器发出“嘀嘀嘀……滋啦——”一阵尖锐的嘶鸣，然后才能连上那个窄窄的、文字为主的天地。网速慢得像蜗牛，等一张图片要层层刷新，可心里那份期待和雀跃，现在回想起来，却格外真切。那份连接的感觉，简单，直接，带着点笨拙的真诚。
如今呢？连接无处不在。手指一动，信息就像洪水一样涌来。我们习惯了即时，习惯了海量，习惯了被算法揣摩喜好。可有时候，我会觉得，那种“久久久久”的、绵长而稳固的连接感，反而变淡了。关系变得碎片，关注变得短暂，好像一切都在高速流动，停不下来。我们拥有了更强大的“通信”技术，但那个对于“交流”的本质——那种深入、理解、缓慢建立信任的过程，是不是被我们不小心落在了后面？
这让我想起老家巷子口那个修了二十多年的自行车铺。老师傅不紧不慢，工具摆得整整齐齐，你和他说车哪儿有毛病，他会先听你说完，再蹲下来仔细看看，用手摸摸，然后才开口。那种交流，有来有往，有停顿，有基于经验的判断。这算不算一种最朴素的“互动设计”？它不追求秒回，但追求解决真问题。放在今天看，这种扎实的“服务逻辑”，恰恰是很多快节奏连接里缺失的一环。
技术当然在狂奔。从“颁辞尘”到“云”，到“元宇宙”，概念一个比一个炫目。但我们或许需要时不时回头看看，我们用它来干什么。是为了更高效地传递信息？还是为了更温暖地传递情感？是为了搭建更多的“接口”，还是为了培育更深厚的“关系”？我觉得，好的数字生活，不是永远在线，而是能在需要的时候，建立有意义的、稳固的“连接”。就像你有一个老朋友，也许不常聊天，但你知道他在那儿，随时可以说话，并且能聊到一块儿去。这种安心感，才是支撑我们在这个时代“久久久久”走下去的东西。
把软盘放回铁盒，咔嗒一声轻响。它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。但那个对于连接的初心，那个希望沟通能穿透屏幕、抵达人心的愿望，我想，应该一直保留下来。毕竟，我们发明所有这些东西，最终不都是为了让人和人之间，能更好地“说说话”吗？让一些东西快起来很容易，让一些东西慢下来、沉下去、久久地维系住，或许才是我们接下来真正要面对的课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