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情小说色哟哟
激情小说色哟哟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倒不是工作上的事，也不是家里柴米油盐。他烦的，是心里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痒。那天下午，他鬼使神差地在手机浏览器里敲了“激情小说”四个字，后面还跟着个“色哟哟”。按完搜索键，他自己都愣了，脸上有点烧，赶紧抬头看看四周——办公室静悄悄的，只有键盘声。
这念头怎么来的呢？大概是从上周末开始的。他陪老婆逛商场，路过一家书店，橱窗里摆着几本封面挺花哨的书。书名他没细看，但那设计，那色彩，不知怎么的，就像根小羽毛，在他心尖上轻轻搔了一下。他想起二十出头那会儿，在租书店里，躲在最靠里的书架后面，翻那些边角都卷了页的武侠小说，里头偶尔夹杂着几段让人脸红心跳的描写。那时候的心跳，好像和现在不太一样。
屏幕亮了，搜索结果跳出来一大堆。标题一个比一个扎眼，用词大胆得很。老张的手指在屏幕上悬着，没往下划。他忽然觉得，自己好像在找的，不是那些直白的字眼。那是什么呢？他点了根烟，没抽，就看着青烟慢慢往上飘。也许，是想找点“劲儿”？生活太淡了，像一杯反复冲泡的茶，早没了颜色和味道。每天上班下班，吃饭睡觉，连和老婆的话都少了。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，中间却像隔了条安静的河。
他关掉了搜索页面。那些东西，他看着有点……不得劲。太直白了，反而没意思。他想起大学时偷偷读的《查泰莱夫人的情人》，那书当时也算禁书，可里头的描写，是有温度的，连着人物的呼吸和心跳。那种情感张力，才是勾着人往下读的东西。现在的这些，好像把所有的门都敞开了，一眼望到底，反倒没了推门那一刻的期待和悸动。
晚上回家，老婆在厨房炒菜，油烟机嗡嗡响。他靠在厨房门框上，看着她的背影。系着那条用了好几年的围裙，头发随意扎着。她回头，看见他，笑了笑：“傻站着干嘛？饿啦？马上好。”就这一瞬间，老张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痒，忽然平复了一些。他想起来，刚谈恋爱那会儿，他给她写情书，绞尽脑汁想那些美好的词，描述她的眼睛像星星，她的笑容像什么。那时候的“激情”，是藏在信封里的，是见面时手心出的汗，是夜里翻来覆去琢磨她一句话的心思。
饭桌上，他忽然开口：“哎，我们单位楼下，新开了家咖啡馆，听说挺安静。”老婆夹菜的手停了停，抬眼看他：“怎么，想请我喝咖啡啊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”他有点不好意思，摸摸鼻子：“就……好久没两个人坐坐了。”这算不算也是一种情感张力呢？老张琢磨着。话没挑明，但里头有点东西，在两个人之间拉了一下，轻轻的。
夜深了，老婆睡了。老张又拿起手机，这次，他没搜任何关键词。他打开阅读软件，找了本很多人推荐、但一直没时间看的经典小说，慢慢读了起来。读到一个地方，写男女主角多年后重逢，手指无意间碰了一下，又飞快地分开，什么都没说，但空气里全是翻滚的思绪。老张的心，跟着紧了一下。对了，就是这种感觉。那种含蓄的悸动，比什么都来得有力量。它不靠外露的词汇堆砌，它靠的是眼神，是碰触，是欲言又止，是心里刮起风暴脸上却还平静。那才是真正能钻进人心里去的东西。
他放下手机，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。窗外的灯光透过窗帘缝隙，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。他忽然觉得，自己下午那个搜索，挺傻的。真正的生活，真正的“激情”或者“颜色”，从来不在那些刻意又直白的标题里。它可能就在一顿家常便饭里，在一句突如其来的邀请里，在多年夫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里。这些东西，平淡，但扎实，像埋在土里的根，看着不起眼，却连着最深的血脉。
老张躺下了，心里那片痒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了，换成一种很踏实的平静。他闭上眼，明天还得早起呢。不过，周末那杯咖啡，倒是可以好好期待一下。想到这里，他嘴角不自觉地，往上弯了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