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2级黄片
看2级黄片
那天晚上,老张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链接。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,忽明忽暗。他心跳得有点快,像做贼似的把音量调到了最小一格。片头闪过一些警告字幕,他也没细看,手指在鼠标滚轮上摩挲着。
画面跳出来的时候,他愣了一下。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。没有那些直白赤裸的镜头,反而像是个粗糙的爱情故事。男女主角在破旧的小餐馆里相遇,对话磕磕巴巴的,摄影机晃得让人头晕。老张皱起眉头,这算什么?他耐着性子往下看。
故事慢慢展开。男主是个送水工,女主在纺织厂干活。两人都在城市边缘挣扎,像两条快要干涸的溪流。他们的约会就是在夜市吃五块钱的炒粉,坐在江边看货船来来往往。接吻的镜头很短,镜头突然就转向了江面上的波纹。老张忽然觉得,这片子拍得挺聪明。
关键情节发生在男主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。窗外下着雨,屋里灯光昏黄。两人靠得很近,呼吸声比雨声还清晰。镜头在这里停留了很久,却始终没有往下移。只拍到男主颤抖的手,轻轻解开女主衬衫的第一颗纽扣,然后画面就切到了清晨——女主在公用厨房煮面条,男主蹲在门口修他那辆旧自行车。
老张往后靠了靠。他发现自己不是在等着看什么刺激场面,反而在等那个送水工明天能不能凑齐房租。这片子有种奇怪的魔力,它把最该展示的部分都藏了起来,却让那些没被展示的东西,在观众脑子里疯长。
后来男主出了车祸,不是很严重,但得休养两个月。女主白天上班,晚上去大排档端盘子。有场戏是她给男主擦身子,毛巾擦过肩膀、后背,镜头始终停在女主低垂的睫毛上,和男主攥紧床单的手。屋里安静得能听见毛巾滴水的声音。
老张想起二十年前,他老婆也是这样照顾生病的他。那时候他们也住出租屋,夏天热得像蒸笼。那些日子苦是苦,可回忆起来,心里某个地方还是软的。
片子快结束的时候,男女主角结婚了。就在出租屋楼下,请了五六桌工友。他们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和婚纱,笑得眼睛都眯起来。洞房夜那场戏,镜头对着墙上贴的喜字,整整拍了叁分钟。只有声音——碰杯声、笑声、远处传来的狗叫,还有两人低声说话,听不清内容,但能听出语气里的温柔。
片尾字幕滚上来的时候,老张坐着没动。他点了支烟,看着烟雾在屏幕光里盘旋。这算哪门子黄片呢?它更像一面镜子,照见的不是身体,是生活本身粗糙的质地,是那些被日常磨损却还没熄灭的渴望。
后来老张和几个哥们喝酒,有人提起这类影片,挤眉弄眼的。老张闷了一口酒,慢悠悠地说:“我看过一部,讲送水工和纺织女工的。”大家都等着听劲爆的,他却讲起了夜市炒粉、江边的货船、雨夜出租屋的灯光。讲完了,桌上安静了一会儿。
有人嘟囔:“这有什么看头?”老张笑了笑,没接话。他心里清楚,那片子里最珍贵的东西,恰恰是镜头没拍出来的部分。就像生活里真正重要的时刻,往往发生在无人注视的角落。那些没说出口的话,没伸出去的手,没在光天化日下展露的脆弱和温柔,才是人心里最深的褶皱。
那晚之后,老张再没点开过类似链接。但他偶尔会想起那对在镜头里笨拙相爱的男女。在这个什么都急于展示的时代,那份小心翼翼的隐藏,反而成了最动人的坦诚。或许真正的亲密,从来不在赤裸的展示里,而在那些共同沉默的瞬间,在彼此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,却不觉羞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