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北奥沂悠
东北奥沂悠
你说这“东北奥沂悠”是啥?猛一听,像是哪个新开的滑雪度假村,又像是什么老林子里的神秘传说。其实啊,这事儿得掰开揉碎了说。咱今天聊的,不是个具体的地儿,是股子劲儿,是种混搭在一块儿、说不清道不明,却又实实在在让人心里头一动的感觉。
“东北”俩字一出来,画面就来了:漫天的雪,热乎的炕,敞亮的大嗓门,还有那一上桌就让人犯愁的菜码。那是种扎实的、泼辣的生命力,冻不掉也吹不散。可后头跟的“奥沂悠”呢,又透着点轻巧,有点迂回,甚至带着点山野的清新气儿,像南方溪涧上飘着的一层薄雾。这俩搁一块,不打架吗?嘿,你别说,仔细咂摸咂摸,这里头还真有点意思。
我认识个老哥,就是个例子。他是正儿八经的黑龙江人,以前在林场开运木头的“爬山虎”,那车开起来,跟坦克似的,轰鸣声能震醒整片冬眠的林子。后来呢,他下了山,折腾过不少买卖,最后跑到山东一个叫沂蒙山的地方,包了片山头,不伐木了,改种果树。我去看他时,他正蹲在地头,跟本地老农研究桃树的剪枝。一口东北腔没变,可聊起土壤的酸碱度、日照时长,那词儿用得一套一套的。
我问他,这南方的山,和咱老家那大山,感觉有啥不一样?他点着烟,眯眼瞅着远处的山坳,慢悠悠地说:“老家那山,是爷们,硬铮,一眼望不到头,得扛着、顶着。这儿呢,像是个……弯弯绕绕的大姑娘,你得品,得顺着她的性子来。”他说,刚开始也急,按东北那套蛮劲儿来,果树不服水土。后来学会了“悠”着点,观察、等待、顺势而为,反而成了。
你看,这不就是“东北奥沂悠”吗?东北的底子,是闯,是创,是哪怕零下叁十度也得把事儿办成的“嗷嗷叫”的冲劲。这是咱的第一个关键词——闯劲儿。可光有闯劲儿不行,到了不同的地界,遇着不同的事儿,你得往里加点别的东西。那“奥”字,有点深奥、琢磨的意思;“沂”字,带了点山水自然的灵气;最关键的是那个“悠”字,它不是懒散,是一种有弹性的节奏,一种留有余地的智慧。
这就像咱东北菜里的“乱炖”,看着粗放,啥都往里搁,可火候到了,味道自然就融合了,土豆入了肉的香,粉条吸饱了汤汁,各有各的样,又成了一个整体。那股子“悠”出来的、恰到好处的融合味道,是第二个关键词——融合劲儿。不是生吞活剥,也不是固步自封,是在新的土壤里,把老根须慢慢扎下去,长出点新枝叶来。
所以啊,这“东北奥沂悠”,说的是一种状态。是带着黑土地给的胆魄和实在,走出去,遇山开山,遇水搭桥,但开山的方法不一定非得用炸药,也可能是寻条小径;搭桥不一定用钢筋水泥,或许就取几根老藤。它是在“嗷嗷干”的间隙,学会停下来,点根烟,看看云,琢磨琢磨别的道儿。是在热火朝天的生活里,给自己、也给周围,留一点呼吸的缝隙。
这股劲儿,不光我那老哥有。你看那些走出家乡的东北人,搞艺术的,做买卖的,搞科研的,身上多少都带着点这混合的气质。底色是鲜明的,热烈的,但表达的方式,可能变得细腻了,迂回了,甚至有些地方让人琢磨一下才懂。这或许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但人又能反过来,给这气质添上新的注解。
冬天总会过去,冻土下面,生命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出路。或许,下一个春天,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,又会冒出一片带着“东北奥沂悠”气质的新风景。那里有熟悉的豪爽笑声,也有陌生的潺潺水声,它们交织在一块,成了新的、生动的曲子。这曲子怎么唱,还得靠每一个在路上的人,用自己的脚步去踩出节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