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生一级一片第一次电影
大学生一级一片第一次电影
宿舍里吵吵嚷嚷的,刚上大一的我们,正为周末晚上看什么片子争论不休。老王从上铺探出头,举着手机喊:“就看这个吧,新出的,评分特高!”阿强却撇撇嘴:“那种大片,哪儿不能看?咱们这‘第一次’,得有点仪式感。”是啊,这可不是普通的观影。这是我们寝室四个人,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凑在一起,用那台凑钱买的二手投影仪,在斑驳的墙面上,投出属于我们自己的“一片”天地。
这事儿说起来,还有点“蓄谋已久”的味道。刚开学那会儿,我们就琢磨着,得有个共同的活动,把这几平方米的小空间弄出点家的感觉。最后一致通过了“每周一片”的计划。这“一级一片”,指的就是我们大学第一级,每周共享一部电影。而这头一遭,意义自然非比寻常。选片就成了大问题,简直比专业课选课还让人纠结。
挑来挑去,最后选了部老片子,《天堂电影院》。理由嘛,现在想想有点好笑。有人说它名字吉利,有人说它讲的就是光影和情谊,契合我们这“寝室影院”的开张。片子定下,气氛反倒安静了。我们关了灯,拉严了窗帘,只剩下投影仪那束光,在空气里打着旋儿,灰尘都在光里跳舞。屏幕亮起的那一刻,我忽然觉得,我们好像不是在简单地播一部电影,而是在启动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、小小的仪式。
电影里那个叫多多的小男孩,趴在放映窗口偷看电影胶片转动。我们呢,挤在高低床之间,盯着墙上有些变形的画面。当老放映员阿尔弗雷多对多多说:“生活不是电影,生活比电影难多了”时,我瞥见对床的兄弟,悄悄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。那一刻,宿舍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遥远的车声。我们刚挣脱高考的“难”,正懵懂地撞上所谓的“生活”,这句话,像颗小石子,在我们还没什么波澜的心里,轻轻“咚”地响了一下。
这种集体沉浸的感觉,和一个人戴着耳机看手机,完全不同。看到好笑的地方,大家一起哄笑,床板跟着咯吱响;看到沉默的段落,那种安静也是共享的,能听到彼此的呼吸。中间有人起身去拿零食,塑料袋的窸窣声都成了这“仪式”的一部分,没人抱怨。这种“内容共享”,共享的不仅是电影情节,更是此刻交错在一起的情绪和时光。我们好像在通过同一束光,进入同一个梦。
电影快结束时,阿尔弗雷多留给多多那卷接吻镜头的胶片,在银幕上接连绽放。我听见旁边有人轻轻“哇”了一声。光影在我们年轻的脸上明明灭灭。片尾曲响起,没人去开灯,也没人立刻说话。我们似乎都还陷在那种湿润的情绪里,也或许,是在回味这第一次共同构筑的夜晚。这面墙,以后还会上演无数悲欢离合,但第一次在上面的投下的光,大概会记得最久。
后来我们聊了很久,聊各自的家乡,聊刚开学闹的笑话,聊对未来的那点模糊的憧憬。电影成了个引子,扯出了我们藏在心底、平时却不好意思掏出来的话。那个晚上,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一面白墙,一部老电影,像一种奇妙的粘合剂。往后的日子当然还会有争论,有各自的忙碌,但我知道,每周总有那么一束光,会把我们四个,再次拉回这间小屋的同一频率上。这第一次的“一片”,好像不仅仅是一部电影,它成了我们大学生活里,第一个共同的、发着光的印记。